,因为有七个如同雪片似的小白点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多少圈出了一点轮廓。
“墨雪?不是说通体如墨吗?”张云立刻去看易剑,发现对方刚好也望过来,明显带着询问之意,于是赶忙续道,“我猜的,又没见过真货。”
“此剑不祥。是不是墨雪,一试便知。”易剑已经无法抑制心底里那份自打见着这箱中剑之后瞬间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冲动。他摘下腰间断剑,将一直凝而未发的大自在四方剑意悉数灌入,然后不顾张云阻止的眼神将断剑伸入箱中,与那墨上浮雪点的长剑轻轻一触。
没有任何反应,破箱子里那柄黑不溜秋的剑没有任何反应。
可张云却觉得心头发紧,脑袋里好像有根针在扎一样疼。
易剑脸上有些茫然,但就在张云觉得自己脑袋里不消停的时候,易剑也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与张云一样想不通是哪里的问题。
“这下可好,真看不出真假了,难道又是考验?”张云用力揉着自己的脑袋,刺痛感越来越强。
“不太对,有什么不对……”易剑突然抬起头,“这里的气机有问题,不流不转!”
张云脑中突然产生了一次异常剧烈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破他的头骨冲出来一样。
“退!”易剑和张云异口同声,只不过易剑不像张云那般因为疼痛大吼出声。
背着张云的易剑退的飞快。就在他们开始退的同时,那个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破木箱陡然间生出了变化。
有风雪从箱中来,有死亡从箱中来,有无尽孤寂从箱中来。
似乎还有一丝的渴望?
张云感觉不清楚,但剑道已摸到那门槛的易剑却感受得再清晰不过。易剑的身上已经开始出现伤痕,那是一道道缓缓出现的血口,细长且浅,就像死神轻柔的爱|抚留下的痕迹。
“再退!?”张云一路警示最后却扬起一个强烈的惊疑语气,因为他看到易剑的身子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缚住,然后被猛地拉向那个箱子,确切地说是那把剑。
活见鬼了?
张云看不到气机流转,更没有龙觉寺的慧眼,他无法看到那浓郁至极的至寒气机正如同活物一样紧紧地缚着易剑,把他拉向那柄剑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