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力道,迅速开始向内倒塌。但刘闯的脸上的笑意却已收起,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立刻撤掌后退。
两柄锋利的细长剑身从墙后透出,即使刘闯退得已经足够快,却还是因为感应那无声无息的来剑略微慢了些许,导致两只手掌的掌心同时溅起血花。
一阴一阳两道剑气以极快的势头连破刘闯双臂七处穴道,虽然最终被刘闯以内力强行压制消灭,却已经完成了它们的使命。
这是一次偷袭与反偷袭的较量,那两道明摆着从刘闯面前一闪而逝的灰白影子,那两个被刘闯认为是初出江湖的雏儿的人成功地利用了对手的自大和算计反过来摆了对手一道。
刘闯伤的并不重,但已经足够他无法立刻追击那两道影子,甚至连开口也做不到。因为他体内那是三才观的三才七星剑剑气,若不是刘闯内力高过对手二人合力,刚才就不可能只是被对手的剑气连破七星,而一旦剑气破七星入三才,到时候刘闯只怕就只有重伤甚至是死亡的下场。
比起内腑的难受,刘闯被两个绝不是自己对手的家伙反算计才是真叫他难受的事。这种窝火的感觉,尤其是眼看着那两道灰白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后,再看着纪全恩闪身而到时那吃惊然后略显轻蔑的目光。
一口血涌上喉头,刘闯忽然想起了父亲刚刚的交待,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让自己一定不要太过急躁。
“贤侄,伤势可好?”纪全恩从腰间袋中取出一颗腥气极重的丹丸,“这是上次灭那支三百多人的义军得来的东西,对内伤有奇效。”
刘闯微笑拱手道:“侄儿大意,不过无甚大碍,找人要紧,纪叔叔请。”
刘闯说完就走,纪全恩则是冷哼一声,将那包裹了多层腊纸的丹丸再次收好。
藏了这么多年,刘五水,你这大儿子也不怎么样,脑子比起你可是差了太多喽。纪全恩哼起了小调,不慌不忙地继续往前走去。
顾大手和妻子再次闪进一间屋中,二人都在压抑着呼吸。一次次的“一击必杀”,一次次的隐秘行动,让他们的消耗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二人身上已经说不清到底是汗水多一些,还是雨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