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欲言又止的穆飞霓不时回过头望着蜷缩在角落之中的穆飞雪一眼,对于就这么放着处于极度恐惧状态中的穆飞雪不管一事实在是于心不忍,便只得哀求着。“求求你们,让我过去陪着飞雪吧,没我在她会怕的。”
钳制着穆飞霓手腕的秀儿不仅没有依从穆飞霓的哀求放开她的手腕,反而更加用劲儿的抓扯住穆飞霓的手腕,板起脸道。“不行,不能过去你。”
“飞霓,安下心来。”季琉璃单手手指轻敲着桌面示意穆飞霓坐下,待穆飞霓听话的坐下之后,季琉璃才敛声用蜷缩在墙角一侧的穆飞雪听不到的声音道。“秀儿也是医者,她说的也自然是对飞雪现在这种情况最有利的一种处理方式,况且……我的想法与秀儿的想法一致,针对于飞雪的恐惧,不能安慰不能哄,必要之时还得竭尽所能用她害怕回忆起的那件事情来刺激她才行。”
“什么?!!”穆飞霓低声惊呼,她万万没想到这季琉璃竟然还有用五年前那场悲惨的祸事来刺激她的妹妹穆飞雪,于是态度激烈的抗拒着。“不不不,坚决不行,不能再刺激……”
“每当你妹妹飞雪陷入极度恐惧之际,虽然你的安慰能够暂且助她压下心头的恐惧让她清醒过来,可你难道没发现,在下一次她因触及到某事再度响起往事之时的恐惧会更加严重吗?”季琉璃紧皱着眉头把自己该说的话说完。“飞雪的状况并不是你在她每次缩在墙角的时候安慰上几句便能好转的,你若这一辈子任由着她逃避当时的回忆而不让她直面恐惧,她这一生都会整日活在梦靥当中无法自拔了。”
穆飞霓被季琉璃的一番话给震惊得难以言语,好半晌过去了,终于找回了理智的她自长凳上滑下,双膝跪地朝着季琉璃、秀儿俯身连磕了三个头。“季大夫,秀儿大夫,飞霓求你们救救飞雪!求你们救救飞雪!求你们救救飞雪!”
“飞霓!”季琉璃站起身,快步绕过了桌面来到穆飞霓的身边,微曲着双膝弯身去扶穆飞霓。“你快起身。”
而感觉到季琉璃的双手正在扶着她双臂的穆飞霓则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略带哭腔说道。“季大夫,飞雪虽不能言,但无论是记忆力还是接纳力皆属超凡,且略懂医理药理,若是不收我为学徒不要紧,可飞雪绝对是个学医的好苗子,请务必收下飞雪做学徒。”
闻言,季琉璃微微一愣。“飞雪懂医?”
“没错,她懂医。”穆飞霓忙不迭的点点头,强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家中有一庶弟体弱多病,为了治好庶弟的身子,仅仅八岁便强迫着自己精通各国文字的飞雪开始专心致志的研读各国各界的医术,飞雪十岁那年,她的医术便已小有所成,治起一些常见的小病小痛也是游刃有余,可惜……五年前家中突逢巨变,就只剩我与飞雪相依为命。”
“庶弟……没了?”秀儿试探性的询问着穆飞霓。
“嗯,没了,府中上上下下几十口子人,一夜之间都没了。”话落,穆飞霓忽然一笑,嘴角尽是苦涩之意。
听闻穆飞霓的话,季琉璃的眉头紧皱,一夜之间亲人全无这事儿,跟丞相府、张氏家族一夜覆灭这事儿如出一辙。
那么想必,穆飞霓、穆飞雪之家穆府肯定是得罪了什么势力庞大的达官显贵才招来了五年前的杀身之祸。
于是,季琉璃毫不避讳的问道。“你们穆府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被卷进了什么难以抽身的事件当中?”
“我不敢保证穆府是不是得罪了人,也不知道穆府是不是被卷进了什么事件当中,更不知道穆府为什么会被灭门。”穆飞霓虽然对穆府被灭门这件事儿心存疑虑,“但我穆飞霓敢以性命担保,我穆府之人为人处世向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恪守本分,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