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你还有个人样?”梅月霞看见云晓穿着阴采如的衣服气呼呼的,心说怎么生了这么个没皮没脸的女儿,丢死人了,她拉着云晓:“你跟我回家。”
云晓赖着就是不走:“妈我都多大了您还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怎么的,不想走?”梅月霞说,“我不管你你还上天了。”
“不走不走,我就是不走。”梅月霞情急之下扇了云晓一个巴掌,“死丫头,我还管不了你了。”云晓脸上印着清晰的巴掌印,红的发烫。她死死盯着梅月霞,盯的她心里发怵,心说这还是我的女儿吗!她着实后了悔。阴采如躲在门外,不敢露面,但也受不了云晓的死缠,“云晓你就跟阿姨回家吧,我说了我们不可能,你为难我不要紧,别为难你妈,她也是为你好,你说你赖着我家不走算怎么回事?”
阴采如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他连最起码的侧隐之心都没有。当着梅月霞的面阴采如下了逐客令云晓哪还有脸不走?
半推半就之下,云晓跟着梅月霞离开了阴采如的家。走时她看阴采如的眼神,露出那份无助和失望令阴采如透心凉。
云晓不哭不闹也不说话,非常安静,梅月霞看她那反常的表情,心里没底,一时竟找不出教训她的由头。
云晓一生气就把自己关进房间,谁敲门都不理,天塌了也不管,反正她家不住顶楼。
女儿为情所困,云天心里着急却说不上话。梅月霞只一味数落,“你看看她身上穿的什么,小阴的衣服她也敢穿。”云天哪里不知道云晓穿的是阴采如的衣服,上次来家里可不是穿着云晓身上的衣服。
云天闷声不说话,梅月霞唉声叹气:“小时候啊愁她吃不好穿不暖,长大了还要操心找的男人能不能给她一辈子的幸福,你说做父母的怎么这么苦呢!”
“晓晓的事还得你多操心,这么多年了我没管过,说话使不上劲。”
“她要是儿子,我管都不管,谁让她是咱们的女儿呢!”梅月霞无奈,“我看不能对她手软,要不然她就是第二个我。”
梅月霞嘴没个把门,说秃噜了,惹的云天不舒服。“是,是我承认我们过的不幸福,我对不起你,都怪我。”
“多少年的事了,过去了过去了,我就是这么一说,别介意。”
云天说:“不介意,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对我多多少少有些气,这也难怪。”
“说晓晓的事。”
“没什么可说的,难当当婚女大当嫁,要不你一阻到底,要么你放开了手。”
因为涉及到他们曾经伤心过往,梅月霞和云天的谈话不欢而散。
梅月霞一大早起床就是要阻止她去单位上班,但是云晓根本没有要上班的意思,昨晚进了房间一直到早上九点,门都没开。她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安安静静的,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一直没动静,不闹不哭,掌握不了云晓房间的动静,梅月霞心底不安,胡思乱想,怕她不声不响的干出天各一方的傻事。
梅月霞敲门云晓不应,喊话也没回音。她从抽屉找出一大串钥匙,挨个试。
推开门的一刹那,梅月霞吓傻了,地板上一瓶开了盖的安眠药赫然引入眼帘。
“这,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买的安眠药啊!”
云天一时气息不顺,抚着胸口,晕倒。一家三口,两人进了医院,对梅月霞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云晓整整抢救了八个小时零五分,推出抢救室人还在昏迷之中,但幸而命大,脱离了生命危险。
云天躺在病房身体虚弱,梅月霞不敢告诉他真相,说脱离了生命危险。梅月霞一脸的惆怅,云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