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小子今天怎么好像很闲啊?还有空坐着、扎马步,你看他还举大石头!”
“他活干完了?今天真是见了鬼了,是不是他走了后门了?”
“不行,我得赶快告诉咱们头去,不然到时候咱们都得受连累!”
一个瘦骨嶙峋的汉奴,跑去给他们头报信,他口中的头,其实就是独孤府上一个普通的家丁,每天监督这些汉人奴隶做工的人。
这个家丁恰好还是如愿的小跟班儿,深知如愿对子龙的厌恶,此时见有机会让如愿出气,他当然少不了巴结一下。
如愿一听这个小家丁汇报,立马明白子龙这是在练功呢,想到昨日这汉奴忽然变得身手了得,若再由得他私下苦练,真的胜了宇文泰,他岂不是比自己更出风头?
本来人家就笑话如愿和一个汉奴长了一副样子,若被子龙赢了宇文泰,那恐怕汉奴反而受人吹捧,如愿就要被人说得连汉奴都不如了。
想到这里,如愿不由打定了主意,不行,不能让他赢了!
小家丁见如愿脸色阴晴不定,想及平日如愿对这汉奴恨之入骨,忙凑到跟前儿,给如愿出了个主意,如愿一听,拍手大笑。
“好奴才,算你机灵,这事儿成了,我带你出去玩儿玩儿!”
小家丁心满意足地退了出去,回去也不管子龙怎么折腾,就远远坐着,等看好戏。
没一会儿,如愿领着几个人高马大肌肉暴突的汉子就过来了,走到子龙身后,轻蔑一笑:“爹爹让我不要打扰你,我看你这么刻苦,也想帮你一把!”
回过头来一看这些大汉那油光发亮暴突的胸肌,子龙心里就打颤了,被这些家伙揍一顿,还能站起来吗?
这下其他汉奴也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看热闹,如愿见了也不阻止,越多人看到子龙被揍,他越开心!
二话不说,一拍身边壮汉的肩膀,示意他动手,那壮汉就瞪着眼睛,扑了上来,准备劈头盖脸一顿打。
如愿可是很善良的,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子龙被打的场面,只等着听其他汉奴们叫好。
可等了半天,等到的却是惊呼和痛叫。
痛叫他知道,应该是子龙的,虽然声音有点儿不对,可这惊呼是……
睁眼一看,子龙竟然捏着大汉的手腕,眼神中也再无往日的混沌,痛叫来自于大汉,而惊呼竟然是为子龙发出的,如愿当然怒了。
“抄家伙一起上,他再敢还手,就给我往死里打!”
说完,背过身去气呼呼地坐下了。
子龙可不是宿体那任人欺凌的个性,一把抓住壮汉的手,抬头见五六个壮汉,人人手持小孩儿胳膊粗的木棒,朝自己扑来。
子龙脑海中马上勾勒出接下来这五六个壮汉的攻击路线,一条闪避路线立刻出现在他心中。
可若从容避开,一来与宿主往日情形相比太过惹眼,二来怕这个可恶的公子哥没完没了地纠缠。
若是动起手来,恐怕有破坏了这里的规矩,让独孤如愿再次抓住把柄,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库者也不能无限制地听他解释。
到时无论逃走或是留下受罚,恐怕这到手的机会,就要被自己的冲动破坏,付之东流,自己恐怕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心念电转,大不了扛顿揍,子龙“哎呀”一声抱住头,蹲到了地上,围观的汉奴,看他狼狈的样子,都嘿嘿笑出了声。
如愿听到笑声,心道,这次看你怎么死,你个贱奴!
子龙只觉自己身上一阵刺痛,然后只听几声讶异的低吼,胳膊缝里偷眼一瞧,那几个壮汉手里的木棒竟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