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宇文泰准备离开,场上一片哗然!
“不打了?那这赌局怎么办?”
“该死的汉奴,胆小如鼠,竟然不敢应战,害老子白白等了半天!懦夫!”
“汉奴就是汉奴,应战的勇气都没有,还不敢露面,真不知这独孤府上是养的什么奴才!”
……
听了众人抱怨,如愿高欢暗松了口气,如风则怒气暗生,只恨自己未能取胜丢人现眼。
如双倒心下甚慰,庆幸子龙没来,不然不知该受多少嘲讽,库者族长仰天遥望,却见一抹光线渐渐穿透云层投射下来!
“库者叔叔,此时我可否下场挑战了?”
贺拔胜见宇文泰收拾行装,转身欲走,不由着急,在这一炷香里,他不知捏了几次拳头,却又克制了下来,如今轮到自己了吧?
贺拔胜相当期待,甚至脸上都被沸腾的血液烧的通红,见库者轻轻点头,三两步跳到场中,大喝一声:“汉奴胆小如鼠,不如接我贺拔胜两招如何?”
本来见子龙未来应约,转身要走的人们,听了这声大喝,忽然生了兴致。
宇文泰转身看了眼贺拔胜,看贺拔胜气势不凡,不由也动了心。
犹豫片刻,点头答应,却听刚到场下的粉纱小车里一声朗笑!
“我可是有约在先啊!”
宇文泰听这声音,虎躯一震,猛地转过头来,双眼中精光爆闪!
“你终于来了!”
贺拔胜尴尬地站在场中,浑身肌肉紧绷,就等宇文泰动手,却发现人家转移目标了!
如双愣了,明明昨夜见的时候,子龙还卧床不起,今日他竟好好的站在车上!
车?车内的是谁?听人议论好像是什么伏月楼的头牌,伏月楼是做什么的?
如风也愣了,不过楞怔中,双眼闪现出强烈的期待。
他和子龙每日喂招,知道子龙的程度,如果子龙能在约斗中再做突破,能赢了宇文泰也说不定!
围观的人们都愣了,虽然早就听闻独孤府上有个小汉奴,长得与独孤如愿一般无二,如今亲眼见过,发现竟真如双生兄弟一般!
围观众人看看子龙,又看看如愿,议论纷纷,让如愿无地自容,暗恨子龙着实丢了自己的老脸!
高欢此时却恨不得杀了如愿,因为他所给的消息,全是子龙卧床不起,可现在那个卧床不起的人,竟好端端站在自己眼前!
“子龙公子,还请小心,黑獭名声在外,必非易与之辈!”
子龙听了,呵呵一笑,朝车内一稽,说道:“紫鹃妹妹请放心,哥哥自有分寸!”
一阵烈风吹过,车上粉纱随风飘起,子龙长发飞扬,看着这么多人在等自己出场,子龙忽然觉得热血沸腾!
长身一纵,踏风而行,宇文泰看子龙上场模样,不由激动得肩头剧颤,心道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潜力究竟有多大!
落地那一刻,脚下黄沙卷起,子龙迎风微笑,朗声道:“蜷居草庐十又五,今朝得恩出桎梏。谁言燕雀终赴死,一朝冲天做鸿鹄!”
听了子龙一曲《鸿鹄歌》,车帐内紫鹃娇躯微震,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真的只是个小汉奴吗?
看着子龙衣袂飘飞的长衫,如双不由砰然心动,虽然他唱的不知是什么歌谣,可听起来,着实让如双心如鹿撞。
贺拔父子见子龙竟然踏歌登场,且歌中韵味,奔放豪迈,不由看了看脸上不自觉扬起得意神情的独孤库者。
“此子究竟何许人也?看他虽身躯瘦弱,但骨子里却隐隐藏着一颗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