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恍若未闻,不免让他有些焦躁。
“难道子龙将军没有什么完全之策吗?或者说,奇谋擒诸部族私兵、阻击无卢真乞贺鲁、夜袭土城首领府,都是巧合?那也未必太巧了!”
子龙呵呵一笑,心中却不免暗潮涌动,没想到一个小小少年,竟敢通过这么三两件事,就能将自己心思揣摩大半,若不是有人指点,按必是名副其实的柱国之才。
“世间也许就真的有这么多巧合也说不定!”
淡淡的一句话,让侯莫陈崇越发觉得,子龙当真不简单。
得志少年,对于年龄相仿甚至超过自己很多的年轻人,难免有暗自比较之心,侯莫陈崇也不能免俗。
在侯莫陈悦返回部族时,将土城形势及子龙的些许事迹和盘托出后,侯莫陈崇就已经在心中暗自比较这个大了自己七岁的年轻人。
可比来比去,除了自己尚且年幼,似乎并没有一点能超越子龙的,这样的结果,激起了侯莫陈崇的好奇心,是故才央求族长父亲让他来土城一行。
如今看来,子龙其人比之侯莫陈悦口中的描述,似乎更加非同凡响。
侯莫陈崇心思几转,决定开门见山。
“若奴隶新军有失,子龙将军是否要重新启用首领府私兵?”
子龙心头一震,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那样只会助长私兵气焰,彼时新军将永远被其压着一头,难以翻身。
见子龙摇头,侯莫陈崇心中惊疑更甚,弱弱道:“莫非子龙将军已有把握,让各部族私兵任你差遣?”
这个想法,甚至连侯莫陈悦都觉得有些天方夜谭的味道,众部族都是什么角色,他虽少不更事,却也了解不少。
一个个鼻孔朝天的家伙们,会对一个汉奴出身名不见经传的少年言听计从?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若非这两个原因,侯莫陈崇实在难明子龙用意,更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对这些奴隶新军有如此大的信心。
其实子龙又何尝不担心新军操训时日尚短,临阵出错的概率极大?
只不过,他知道这些奴隶兄弟们,肯定比任何一支私兵,在土城安危问题上,更要拼命。
原因无他,只因土城与他们的自由和前途息息相关。
“我觉得兄弟们会比任何一支私兵都要拼命,因为土城以后将成为他们的家,只要土城不失,他们又不踏出土城半步,那他们的奴隶身份,名存实亡!”
侯莫陈崇眉头微锁,沉吟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说,土城对于他们的意义,比对于众部族来说,要更重大也更实在?”
侯莫陈崇这次推断算是正合子龙心意,一语道破子龙深意,更让子龙对这个少年刮目相看。
这样的孩子,子龙只记得两个,一个是善解人意,非常懂事的李宇,另一个便是这工于心计但却口无遮拦的小子——侯莫陈崇。
李宇更让人心疼,侯莫陈崇则更让人恐惧,一个小小少年,就有如此心机,若非性格稍有莽撞,子龙肯定要将之视为劲敌。
然而,孩子终归是孩子,子龙对他没有太大的顾忌,甚至愿意将他当做可以调教的小兄弟来看待。
“土城安危对于这些部落酋长们来说,只是可以利用的筹码,有或者没有,影响不了他们的既得利益,而对于兄弟们来说,却事关重大,因为这决定了一个他们都在乎的问题。”
子龙有意指点,所以多说了两句,侯莫陈崇听了,不假思索便问道:“什么问题?”
子龙笑意之深,让侯莫陈崇有些尴尬,他却不知,子龙并非笑他欠稳重、不沉着,只是相信侯莫陈崇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