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不称心的下人对于主子来说简直是种煎熬。可是那个仆从很委屈无奈的说道:“我也跟那个汉子说了,他偏不听,还非要赖在门口不走。”这时一个头戴斗笠的汉子压低着帽檐闯了进来,两个家丁拦都拦不住他。
羊侃正要发怒询问什么人敢如此放肆,私闯他羊家宅院,真以为羊家没人了?却猛然发现这个人身形好熟悉,这时那汉子摘掉斗笠,原来是他的小儿子羊坤。只见羊坤穿着渔夫的衣服,脚上一双破草鞋,两个裤腿也卷起来,怀里抱着一个包袱皮儿,一看里面就有个孩子。
羊侃喜极而泣又不敢明说,只能对下人道:“快,快去准备吃的,这是我的远房亲侄儿。”远房的还有亲侄儿这一说?羊侃也老糊涂了。但是他很高兴,快有一年没见了,没想到这小子不但活着还给自己带回来个孙儿,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羊坤从长沙逃回来这一里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顿饭了,还要照顾这不足一周岁的孩子,这简直是对他的折磨,此刻回到熟悉的家中,看着满桌子的好酒好菜,他甩开腮帮子一顿胡吃海塞的,连羊侃的问话都没有时间回答,只是嘴里塞满了吃的嘟囔道:“爹啊,那快让我先吃饱了再说行不行,嗝~~”他还打了个饱嗝,可是肚子却还想吃。
羊侃在书房里默默的端起一杯茶说道:“看来侯景是真死了,那这样对湘东王和高欢来说都是去了一个心腹大患。只是可惜了我们潥阳公主,年纪轻轻就……”羊坤接口道:“父亲您也别操那个心了,现在咱们要想办法怎么养大这个孩子,怎么跟外人说这孩子的来历。要是有人知道了这孩子的真实身份,只怕会给我们羊家带来祸害。”
羊侃点点头,捋着胡子说道:“要是实在不行就跟外人说这个孩子是你的,你在外面找了个女人生的,那女人病死了,所以你带着孩子回来了。“羊坤闻言就觉得心里有点别捏,他还没定亲呢,哪里来的孩子,再说他还不想当爹,于是摇头摆手道:“不行,这个不行,你不能这样说,我还没找媳妇呢?”
羊坤大怒道:“事到如今了还这样婆婆妈妈的干什么,难道你也要这个无辜的孩子被砍头吗?不止他被砍头,我们羊家也会受到牵连,你非要这样才满意吗?”羊坤一脸委屈,这爹当初就很坑自己,把自己往侯景那里送,现在又要逼他当野爹,都不知道杨康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自己真的是他捡来的?!
瑶琴没有想到自己会重新回到留香馆,故地重游物是人非了,看着房间里熟悉的布置,那些用过的胭脂水粉,那些精美的刺绣山水图,还有那把角落里古琴,已经染上了灰尘,虽然才离开江南短短的两三个月,可恍惚间却像是前世今生一般如此遥远。
龟公笑着问道:“怎么样,一成不变吧,当初香莲还说要把这屋子腾给后来的头牌,是我坚持不让。你现在回来是要继续在这里卖唱还是短住?”瑶琴用手抚摸着屋子里的器物,笑着说道:“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们,现在我住在齐王府的行辕,大王不会让我住在这里了。”
秦香莲没好气的瞪了龟公一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也不看看我们瑶琴现在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可能回来这里?”说着满脸谄媚的看着瑶琴道:“我说的是吧,瑶琴。”瑶琴笑笑对身后的侍女道:“快把我从邺城带来的礼物都给发一下,记得把秦妈妈的那分送到她房里。”秦香莲一听还有礼物可以拿,脸上的笑容把那些褶子都聚在一起了,显得十分丑陋,好在最近来找她的都是些四五十岁的老汉,少年郎们似乎对年轻的姑娘更为迷恋,对于秦香莲的身体,更多的是发泄而已。
整个留香馆都知道这里出来两个王妃,一个跟了齐王,一个嫁给了突厥蛮子,虽然是蛮子可是人家好歹也是王妃,比在这里卖唱卖笑岂不是墙强上千万倍!于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