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猛心说今天就是今天了,咱一定要活捉高岳回去领赏,最不济也要斩下他的人头来。之前东秦州被柴延屏打败使得他原本一片大号的前途瞬间回到当初布衣的时候,要不是时候有解司春拼命表功,单凭宇文导被擒这一件事,他就够被宇文护杀几百次的了。
回到长安以后,解司春也劝导他,要他不要着急,只要天下还有战事,只要西魏一天不灭,他就有机会回到战场上在此证明自己,崔猛原本就是心高气傲的人,眼里容不得砂子,虽然宇文护只是削除了他的一切官职,并再没有责难他,可是他天天生活在别人的鄙夷声中,日子过得十分辛酸。
后来高欢入侵雍州新丰,他时刻等待着机会,想让宇文护再次启用自己,可是宇文护似乎已经把他遗忘了,好像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崔猛这个人,不论前方战事多么吃紧都没有想起要派他前去打仗的意思,这让他感到很苦恼,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主动去找解司春,想让他跟宇文护提下自己的意愿。
解司春虽然满口答应下来可是他自己也感到很为难,因为此刻宇文护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他的名字。虽然大家都知道东秦州的失败以及宇文护的被俘不能全都怪他一个人,但是这个时候大家都需要赵一恶搞背黑锅的替罪羊,谁最合适,只有他崔猛最合适啊,没有背景没有身份没有实力。
所以解司春心里对他抱有很大的同情,几次想要跟宇文护提点,可是最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形势一天比一天艰难,这已经让宇文护感到很头疼,谁还敢去找不自在?解司春也不是傻子,之前东秦州的事他也有份,要不是看在之前他跟过宇文泰,目前军中又缺少谋臣的实际困难,估计宇文护早就找他的麻烦了。所以解司春在军中每天也是如履薄冰举步维艰。
就在崔猛快要失去耐心和信心的时候,这天解司春找到他,兴奋的跟他说:“你重新出山的机会来了。”崔猛对于前线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很清楚,于是垂头丧气的说道:“这话你说来很多次了,不用再安慰我了。”解司春当即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详细的把眼下的情况和战局跟他说了一遍,崔猛似信非信的问道:“真的如你所言,此刻情势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解司春点点头道:“没错此刻只能是你我建功的时候,挽狂澜于即到,扶大厦之将倾,正所谓锦上添花不及雪中送炭。眼下咱们局势可谓是最困难的时候,你要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建功立业,那以后在朝中谁还干轻视你?”崔猛闻言心里似乎再度燃起了希望,他自信满满豪气十足的说道:“不瞒你说,这些日子我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分析我们在东秦州的失利,此刻你只要再给我一支人马,我就会有十种不同的办法打败敌人。”解司春也很高兴,对于一个重新燃起争胜欲望的人来说,机会就是一切。
解司春要他在家里稍安勿躁等上两天,最多三天,就会有消息。这天他在屋子里,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他,崔猛还以为是解司春派人来,欣喜的打开房门一看,原来是房东。房东是来收房租的,崔猛被革职以后就没有收入来源,他也羞于跟解司春开口要钱,所以日子过得很紧巴,加上他不事生产没有什么产业,所以一度连吃喝都要去寺庙里混迹。
之前房东就跟他要过房钱,崔猛头两次都是能拖就拖,能骗就骗,次数多了房东也就看穿他的把戏,说话也开始变得难听起来,今天一大早上门就是为了跟他要房租的,赶他走房东不敢,毕竟崔猛长的五大三粗的,屋里还摆放着兵器,墙上挂着宝剑,万一一言不合把自己给剁了,那就不值当了。
房东也不进屋子,就依靠在院门哪里问道:“我说崔猛,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这白住着我的房子都两个月了,是一分钱没给过我啊。崔大爷,崔老板,您倒是行行好,给我们这些个没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