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十年前,一位开光巅峰境界的强者看上了一支商队中的一个姑娘,想要求去做自己的小妾,却不料被姑娘拒绝,强者一怒之下杀了商队五十多号人,那位姑娘在几名贴身护卫掩护之下逃到了马腰寨。马腰寨众人一看这情况,只是安排了那名姑娘好生休息,等惊魂未定的姑娘在客栈中提心吊胆等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她开门一看,愕然的发现客栈掌柜的手中提着一个血糊糊的东西,正是那名开光巅峰强者的头颅。
自此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在猿啼谷周围放肆了。
没有点儿底蕴和实力,如何能在这种躺着也能日进斗金的地方安安稳稳存在数百年?
不过马腰寨这几天的生意不怎么好,不,应该是很不好,十分不好!
整个马腰寨,数百间客房空空如也,不只是没有新的客人来,甚至是那些在这里住店的人也都早早的走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打败了魔域第一强者洪战,独挑整个魔王宫的云默,正带着他的队伍经过这条路。
面对这样一个让整个魔王宫都毫无办法的杀神,还有谁敢挡在他的路上?
马腰寨的人们要么睡着懒觉,要么在太阳下懒洋洋的打瞌睡,要是放在平时,那些个闲散慵懒的年轻人早就被父母长辈就这耳朵大骂一通了,但这几天,不只是年轻人,就连他们的父辈也哈欠连天。
马腰寨向来有勤劳的传统,如今这幅光景也怪不得他们,毕竟是要靠来往商队赚钱吃饭的,现在连一个人影儿都没有,他们想做事也没得做啊!
快到中午的时候,如家客栈前面,年轻的马树道搬来了一根青藤编制的躺椅,坐在柳树下悠哉悠哉的哼着小曲儿,过了一会儿,他的父亲马树义端了根小板凳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透过垂柳的缝隙看着高升的日头,说道,“他娘的,姓云的那帮孙子怎么还没来啊?”
马树道睁开眼睛,诧异道,“爹,你难道不怕云杀神?”
“怕啊,怎么不怕,半步仙人的至强者,谁能不怕?”如家客栈的老板叹了口气,说道,“可是害怕又有什么用啊?咱们这一家子,总不能抛弃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家业,卷铺盖跑人吧?”
马树道说道,“但是等他们离开了,我们还可以回来啊!”
马树义说道,“要是真有这么简单,你的那些个三姑六婆七公八舅早就锁上大门跑路了,整个马腰寨都会成一座空寨子了,哪里还会看得见半个人影?”
马树道问道,“那,那这是为啥?”
马树义起身回到客栈里,取过来一瓢水,说道,“问题都在这水里面,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寨子这么小,但每一代人都会出现十多个开光境的强者吗?就是因为这水,猿啼谷汇聚方圆数百里的气运,也同样汇聚了周围的天地灵力,这些气运和天地灵力都凝聚在地下水中,而水中长着一种肉眼都看不见的虫子,是一种蛊,这种虫子在体内的数量多了,就会让人的体质发生变化,以至于离不开这里的水。我们马腰寨的人世世代代喝这种水长大,一旦离开了这里的水,我们是活不长久的。”
看着儿子惊异的表情,马树义说道,“你也长大了,这些事情应该告诉你了。”
“难怪老人们总是严禁我们出远门。”马树道沉默片刻,问道,“蛊?我们和蛊门有什么关系吗?”
马树义摇摇头,“蛊门是蛊门,我们是我们,而且都过了几百年了,哪怕我们的祖辈们是蛊门的人,到了现在,我们连蛊术都不会了,哪里还和蛊门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突然就见一道人影在房顶上飞速掠过,马树道疑惑道,“那不是寨主家的大儿子马洪明吗?跑这么急赶着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