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上的那条黑线,缓慢却又坚定的向函谷关推进。
南宫博彦对身旁一名传令兵说道:“让先锋营回来,左卫营和右卫营各自后退三里。”
传令兵心中疑惑,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
在西南战线,南宫博彦的话就是军令,整个西南战线,令行禁止,无人敢违逆。
那名青衫老者沉默片刻,说道:“大帅,如果让左卫营和右卫营都退后三里,就到了防御工事前面了,难道大帅要让云默那些人直接压到这里?”
南宫博彦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青衫老者却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这种压力,他还只是在门主身上见过,这让他很是恐惧。
南宫博彦淡然说道:“军中之事,我自会调度。”
青衫老者微微一凛。
这里不是蛊门的地盘,他的蛊门大长老身份在这里没什么用处,其实不止是他,包括那些来自三大邪地和各个家族门阀的高手,在这里都处处受到限制。
在南宫博彦的强力统治之下,西南战线就是一块铁板,包括三大邪地在内的超一流势力,一直都想往这里参沙子,但数十年过去了,却毫无建树。
青衫老者微微弯了弯腰,颔首道,“是老夫鲁莽了。”
南宫博彦笑了笑,说道,“老先生,让那些人开始准备,他云默既然来了,就没有让他全身而退的道理!”
这名西南战线的最高统帅双拳紧握,指间关节发白,看向越来越近的那道兵线,沉声说道,“既然魔王宫留不下你,那就让本帅将你留下!”
云默骑着一匹踏雪宝马,身体随着马匹的跑动而轻轻起伏,看着十余里外的那道据马栏,轻轻笑了笑。
一旁的尉迟龙象问道,“公子在笑什么?”
云默指了指那些躲在据马栏之后的骑军,说道,“这南宫博彦是怎么想的?把前方这么大的一块地方让出来,一旦我们突破那道防线,就可以直奔函谷关了,到时候他如何来追我们?”
尉迟龙象说道,“公子不可大意,十年前,南宫博彦还只是一名初露锋芒的年轻将军,那时候我也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此人虽然生性狂妄,但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而且手段狠辣至极,他这样做,必然有把握让我们冲不进去。”
云默嘴角向上翘起一个微小弧度,说道,“那就试试吧!”
感受到云默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战意,尉迟龙象有些疑惑,阿哲见状解释道,“在无极魔宫的时,大人曾杀了一个叫丘山的强者,那人是南宫博彦的手下,后来在大人独战魔王宫的时候,南宫博彦曾经对大人出过手。”
尉迟龙象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不由得哑然失笑起来,“那今天就把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吧!”
尉迟龙象右手握拳举了起来,身后的一千龙象军脑海中同时响起一个声音,“待命!”
……
陈文浩握紧了手中的缰绳,他的视线被身前那名大个子给挡住了,看不到远处的函谷关,也看不到那些密密麻麻、严正以待的魔军,这让他很是紧张,以至于握着缰绳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腿肚子似乎也要抽筋了。
在十八岁之前,他只是大妖界韩北府一个商人家的孩子,父亲是做绸子生意的,母亲和大多数云城的女人一样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世俗世界中,商人虽然富裕,但地位低等,所以从他的商人父亲一直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读书识字入朝为官,才刚生下来的时候,他的父亲就给他取了一个陈文浩的名字。
不顾陈文浩实在是没有念书做学问的天赋,从八岁开始考,考到十八岁,愣是没有考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