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好像很熟悉,语气中有些不满。
第一天的战斗,联军就损失惨重,岱钦自然不悦。
“放心,援军不日将至!”黑衣人面无表情。
“具体是什么时候?”岱钦对黑衣人的回答非常不满。
“最关键的时候!”黑衣人若无其事,“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要吸引山海城大军的主力,肃清外围障碍,为最后的决战创造条件。”
“用不着你教我!”岱钦神情阴冷。他们在正面战场拼死搏杀,对方隐藏在幕后,却还在这说风凉话,真是轻巧。
“预祝你们明日旗开得胜!”
说完,黑衣人径直离开营帐,消失在夜色中。
黑衣人走后,岱钦呸了一声:“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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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阳照常升起。
阳光挥洒在廉州盆地广袤的土地上,却无法给人带来一丝的温暖。
战争,总是这般无情。
因为战争,城外的农夫无法正常耕作,城内的作坊也没有心思开业。老百姓提心吊胆,互相打听消息,生怕一觉醒来,就成为阶下囚。
“听说了吗,昨天敌人已经拿下护城河!”
“草原蛮子真是凶残啊!”
茫茫人群中,原天丰部落的遗民,神情变幻,意味难测。
彼此间交换一个眼神,既兴奋又紧张。
两侧的高楼上,两名军情司细作犹如冷静的猎人,死死地盯着猎物。
平静的山海城,实则波暗流涌动。
每逢战争,一些社会的阴暗面,就会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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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的议论,自然无法阻止战争的节奏。
上午十点,大战开启。
岱钦率领一万两千中军,坐镇北大营,监视友谊城区。
剩下的三万大军,兵分两路,绕开北城墙,直扑山海城而来。
西路,由拉克申率领;东路,由席日勾力格率领。
东西两路大军,就像一把钳子,深深地嵌入山海城中。
此时的山海城外城,除了建筑,一应值钱的东西,早就被转移到内城。
拉克申率部突入外城,眼前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
只见空旷的外城空地上,密密麻麻地布置了大量的拒马和箭塔。尤其是在通往泅水城区和山海城区的跨河大桥两侧,更是箭塔林立。
除此之外,地面上还撒了大量的铁蒺藜,真是有够阴损的。
无论是拒马,还是铁蒺藜,都是战备署长期准备的战争物资,强大的军工产业在战争中发挥的作用,显露无疑。
不仅如此,桥上还有重兵把守。通往泅水城区的大桥上,一支骑兵严阵以待,竖起的军旗,正是第二师团的骑兵。
通往山海城区的大桥上,第一师团第一旅第一营的刀盾兵,严阵以待。
白起的策略很简单,在敌人底牌未出之前,山海城大军尽量避免死战,凭借地利,以消耗联军的有生力量为第一要务。
即便战争打得有些难看,只要有效果,白起就不在乎。
拉克申头皮发麻,竟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将军,怎么办?”副官也是一脸的无奈。
拉克申脸色一黑,大声吼道:“还能怎么办?凉拌!”
不清除掉这些路障,骑兵就寸步难行。
无奈之下,联军只能派出敢死队,清除拒马和铁蒺藜,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