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给那狗贼上报,说寡人整日醉酒,什么都干不了了吧?”
赵光叔数道这里,沉默了一下,紧接着突然提高了声音:“天知,现在给寡人启动那件光器!”
“是!”天知十分干练地说道,接着叫过传令兵,命令启动光器。
命令声消失在黑夜中深暗的树林里,过了不一会儿,周围的风便渐渐加大,空气中,也带起了农镇的潮湿味道。
原本清朗的夜空迅速黑沉下来,乌云翻滚着,不时闪亮起一道道蓝色的电光,接着就是一阵阵城门的雷声。排萝岗上渐渐传出一阵惊慌的人声。
“很好,大军围困,虎口拔牙,寡人倒要看看,你这么一个靠着谄媚父皇得了传位找书的家伙,究竟有何德何能,来领导整个国家?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家伙,没有资格保住天下啊。”赵光叔的眼睛里闪烁着复仇的血光,此时他根本不像一个要争权夺利的反乱者,反而像是一个要将赵光灵(灵皇)和他的整个帝国轰杀成虚无的复仇邪神。
“天知!点起了兵马,随寡人大干一场吧!弑君之罪又何妨?那皇位本身就是寡人的!”他说着,居然直接从高高的山顶上挑了下去。
“是!”天知朝后面打了个手势,也跟着跳下去了。
【丰都炼魂山山脚】
按照协统的意思,银尘和他的手下们背靠着整个禁军大部扎下营盘。从天亮一直忙活到天黑了总算建立起一座临时的营寨,将两万大军整个装了进去。
被银尘施过诅咒的军需官,可不敢克扣银尘他们的钱粮,按照足量发放了,旁边被无故克扣了的标统们,碍于他“翰林院讲经”整个文官职位,也没有了任何微词。银尘此时虽说不过是一个标统,可真正官衔几乎比禁军正统还要牛逼得多,对于武将忙来说,“翰林院”三个字简直和大山一样难以逾越。
白银色的魔法师和他的纳粹党卫军们孤零零地霸占了营地的一角,修建了精致的哨塔和营房,虽然和别人一样都是茅草棚子,可是他们建造的茅草棚子至少像个原始部落的房舍样子,而其他人搭建的那些东西简直和牲口棚没什么区别。
党卫军营盘里的气氛是孤高的,如同雷火一样热烈而富有侵略性飞,仿佛最精锐的劫掠者们的巢穴,逼人的气势和间歇性对抗训练让其余那些懒散无纪律的兵丁们避而远之,而银尘自己也对所有的标统伍长们不假辞色,一副彻底的高冷嘴脸。
虽然他对于一个宦官都能报以平等尊重之心,但他绝对不会对士兵中的软蛋以任何善待,他的心里,人人生而平等,并不包括兵痞这种人类垃圾。
魔法师从来都将战斗和探险当成神圣的仪式,因此任何一个战斗者都必须是强者,都必须有一颗强者的心而不一定需要强者的力量,那些从根骨里就自暴自弃,浑浑噩噩,甘愿成为弱者的人,不配为战士,只配做屠宰场里的种猪。
南国的军队,无论武器如何残破,无论军饷如何稀缺,只要具备和川军那样的死战的勇气,都会收获魔法师最高的赞誉以及最大可能的善待和帮助,然而,除了禁军第八十四标的铁血强军之外,整个南国的禁军如同一群穿着名贵锁甲的懦夫,连农民起义军的勇武和决心都没有,虽然拍着整体的队列,却依然是散兵游勇,说成江湖流寇都算是大大褒奖他们——他们可能连绿林山匪的战斗力都没有。
他们是禁军,是这个国家最后的防卫力量。
他们是垃圾,是必定辜负整个帝国生死托付的蛆虫。
在随同真王一起入城的时候,银尘曾经对这些在高高的城墙上走来走去的金色身影十分赞赏,以为他们那金色的勇武与辉煌,就是这个国家最后的保障。他曾经直观地认为这些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