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地往前冲啊!”赵玉衡跪谢了老太君的关心,又问道:“我早上起来听了粉黛儿说了,我们红香园里未曾进得一个人来,自然毫无损失,只是不知道哪位姐姐妹妹受了惊吓没有?”他嘴里这么说,一双绿莹莹的贼眼睛直往林绚尘身上瞄,看得林绚尘浑身不自在,看得王雨柔妒火中烧。老太太赶紧让赵玉衡一边歇着去,叫林绚尘上前来,也是一套问话,而林绚尘只说自己睡着了,完全不懂外面发生了什么。
“昨晚王姐姐跑来说体己话呢,结果没有两句天上就打雷了,我想着这夜路又冷又黑又要淋雨的,自己平日里遇到这种天气那真是房门都不敢迈了,姐姐纵然比我身子结实些,还应该受不得这样的寒气吧,就索性请她一床上睡了,好继续说些悄悄话,可是说着说着自己也睡着了,便不知道有他,今早起来,还想给姐姐赔本不是呢,毕竟也算怠慢了客人吧!”林绚尘这么说,王雨柔赶紧摆手:“哪能又这样的道理呀,昨天林妹妹不吝留宿,心里感激的紧呢,哪能再挑剔什么!倒是我,平日里就是个浑不在意这些的俗人,躺着谈着就着了,夜里……似乎听到了什么人再喊‘快退’之类,像是那武陵王大破铁甲军的桥段,估计是梦到了,早上起来娟子姐姐过来说话,才知道出事了的。”老天太道:“你倒是什么都不知道才好,可怜见的一年之中没有几日能睡得安稳的,不是想你娘,就是想你的终身,这个老身也清楚,如今你也好了安定了,得赶快将这十几年的亏欠补上,好好调理休养,将来嫁了神武侯,有的你要撑着呢!”说完伸手摸了摸林绚尘的头,这个动作让赵玉衡看得都有点嫉妒了。这个时候,被王夫人当长枪使唤的李夫人立马“不合时宜”地进言道:“老太太,清早王善保家的还在林姑娘的院子里发现了死贼子,死得干净,被人一刀两断了,这事情姑娘也不知道么?”李夫人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本应该顺口接上的“你的下人都是死人么?这点也不告诉你!”到了嘴边转了转,就咽了回去,这就是李夫人比王善保家的高明的地方,有些话意思到了就行,不必说破的。
这话落到下人仆妇耳朵里,就耐人寻味了,也不知道能嚼舌根嚼出多少个版本来呢,可是如今的林绚尘根本没有当回事的意思,只是平平静静地将阎魔爱叫过来,给老太太介绍道:“这个是阎魔爱,父亲给我留下的一个侍卫,以前和小铃铛是一起的,可是父亲怕我日后带着几百万身家,不安全,就特地托了人送了数万黄金,请了金刀门的韩空谷大师来教她,老太太知道我这身子能练神功将命保住就阿弥陀佛了,没有余力在防卫自身的,所以才选了当时认识的最强高手的韩空谷大师,教了她许多刀法,等学成了,也五年过去了,便通过姑姑送来,到了我这里了。平日里,都是她负责叫人守夜的,防备火烛蚊虫以及别的什么,昨天晚上也是她当值的,发生了什么,还请老太问她。”阎魔爱到了老太太面前,表面恭敬其实挺冷淡地行了个礼,什么也没说,就站在下首等着老太太问了,老太太知道林绚尘南边带来的人,都对王府心怀不满,毕竟王府对待林绚尘这些年,虽然没虐待,却做了大大的亏心事啊。
老天太看着阎魔爱,端是一个可爱的小丫头,比林绚尘略矮些,却比林绚尘更文静羞怯,看起来也更柔弱,旁人一见之下,都不由得怜惜起来,要不是背着把短太刀,还真看不出哪里能像是金刀门里出来的人呢。老太太自然从林绚尘的话里听出不对来,“和小铃铛一起”,显然才是暗示她身份的实话,其他的,都是说给这满屋子的人听的,老天太也不想戳破,毕竟如今王夫人越来越不听她指挥了,表面上老太太掌握王府的一切,实际上,哼。
自古婆媳生死仇。
“那你说说,昨晚都看见什么了?”老太太按耐住想起身摸她头的冲中,假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问道。“昨天晚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