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拉过银尘,好生勉励了几句,还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几乎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转身钻进了銮舆,下令回宫,只给无数前来瞻仰尊容的潘兴市民,一个潇洒的金色背影……
铁山大会,并非只有锻造一项,还有军演棋,舞狮子之类的游戏节目,可和以往不同,这次铁山会的开幕式弄到了下午,军演棋,舞狮子等等节目,只能拖延到明日,倒是晚上的秋灯会可以照常举行。秋灯会,既是灯,也是市,多少潘兴臣民等得晚上淘一些海外特产呢。
真正的枯燥的打铁,其实没有多少人愿意看的。
皇上一走,凑热闹的人也差不多走了八分之一,剩下的人不是搬了马扎就地闲聊,就是游手好闲地逛街,大多数人,都有有一块西洋怀表,或者可以随身携带的沙漏等等计时装备,更有土豪者拿着自动类的神兵计时。午门城楼之上,内务府的包衣们殷勤地搬上软座,伺候着银尘和铁匠街里资格最老,最有名望的几个老锻造师坐下了,同时陪坐的,还有六部的一些阆中主持仪式的礼部侍郎花铁干,代表朝廷权威的工部尚书杜诗魔,以及负责警卫的,冷面冷心冷舌头的刑部侍郎贾斯文,这三人是有公务在身的,其他的六部郎中,侍郎,甚至户部的尚书等等,都是因为官大有理,侍卫不敢拦阻,就在皇上离去之后,也一并上了城楼,被下人好生伺候着。
此时,张白生巴巴跑来,靠着神武侯的腰牌冲开了守卫,到了银尘跟前,一副小厮的德行,可是在座的许多官僚看到这人都大吃一惊。“?!”花铁干首先惊叫道,其他的官员也对他指指点点,毕竟他这个说书人,在潘兴其实很有名的,尤其是,张白生其实是举人出身,还担任过一个小官呢!
此时,斯文大于天的读书人,居然成了魔法师的家奴?
但是没人笑话,举人怎么了?在翰林院的讲经面前,大概和刚会走路的婴儿一样,童生嘛,在进士的师父面前,自然只能算小孩子。
可问题是,银尘比张白生小好几岁啊,这仆人伺候主子的画面实在是……
“侯爷,您好像还没有正规地配备小厮……”花铁干是礼部侍郎,自然非常懂礼,他所说的正规小厮,是那真正具备贱籍的男才,而张白生,哪怕是魔威阁里逃出来的,也依然功名在身他杀恶扶良的案子早就被赦了,毕竟那位土豪恶魔的宗族被皇上找理由抄家了啊。
“再说。”银尘此时专注地盯着下面的广场,同时听着一位老锻造师毕恭毕敬地讲解“游戏规则”,老锻造师的眼睛里全是崇拜,他现在可是近距离接触神灵的人。
银尘在锻造界的地位,相当于孔丘之于教育界,李耳之于道学,毕竟批量打造珍品神兵这件事,比拿着大把光器送人严重多了。
“……铁山大会因为材料工器俱都限定,因此打造出来的东西,位阶也差不多能限定,关键就看品级了,市面上品级分为四等,下,中,上,珍,只是粗糙地分一下,实际上,品级一道,细分为等,零等废品,一到十等下品,十到百等中品,百到千等上品,千到万等珍品,万等以上……那是没法论了,实际上最多测到一万等,可是古往今来,九千等的东西都没有出现过啊!”
“也就说只要到了千等以上的品级,就一定赢了?”
“是的大人!”老锻造师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千年铁山会,千等以上的不是没有,可也最多出现了六次,第六次还是有人作弊……”
“还有作弊的?!”银尘目光森冷:“在这种庄重的场合作弊,理应凌迟处死!”
“按我帝国律例,铁山会上作弊骗等,刑同殿试作弊,武举营私,当处以烹煮,炮烙,而不是凌迟,凌迟只对大逆某法者实行。”贾思文阴仄仄的声音传来,没有高低起伏的音调,简直如同厉鬼的低语。
“他不是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