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一样,都在不受控制地战栗着:“臣以为应该快快派遣使臣,前去求和!”
“求和?”灵皇重复了一遍这个极尽耻辱的词汇,语气中满是不屑,然而此时,随着后党领袖,尚书省丞相的启奏,满朝文武中一大半人都跪下来,无论是否违心地附和道:“臣等附议!”
银尘没动,他就站在一圈跪倒在地的后党的中间,鹤立鸡群,加上那一身白银色的长袍,更显出卓尔不群的气质。
“银尘,你的意思呢?”灵皇果然成功注意到了银尘那卓尔不群的身影。
“皇上,我可是备选武陵王啊!”银尘的声音里满是嘲弄:“您说我能怎么办?”
“皇上!臣等附议备选武陵王之意愿,恳请皇上厉兵秣马,封闭城门,巩固城防!”这个时候,和银尘一样还站着的兵部尚书立刻朝前一步,那动作仿佛面对敌人枪口时挺身而出挡子弹一样。兵部尚书的声音年轻而激烈,而且银尘听着非常耳熟,转头一看,登时微微惊讶了一下,原来那人居然是个老熟人,正是韩饮冰之子韩霜似。
“皇上不可呀!”这个时候,跪地发抖的老丞相忽然尖叫起来道:“臣听说尊王大人已经接管防务”
这句话仿佛刺入要害的一刀,让灵皇的身体剧烈晃动了一下,接着他更剧烈地咳嗽起来:“银尘……韩霜似……你说朕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你们可以投靠新主,但是朕……不可能……”
“应该说满朝文武和所有皇亲都绝不可能!你们这些蠢虫!以为北人那么好说话吗?!”韩霜似的声音首先响起来,暴躁而激烈。
“这个简单,派人去求和,单单列出尊王赵风雷大人这些年贪墨的军饷和国库银亮,作为礼单人家既然都叛国投敌准备做带路党了,我们干嘛还要对他客气?”银尘慢悠悠地说,仿佛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北国人嘛!微臣见得多了,别的不说,建州奴儿们特别喜欢拷掠俘虏,非把你榨干道最后一滴油水不可,咱们南方帝国百年荣华,满朝文武俱在,皇上您说那些豺狼之师能不兴奋吗?”
“你!”正在发抖的尚书省丞相猛然跳了起来,指着银尘的鼻尖,手指剧烈摇晃着:“简直是……野蛮……斯文扫地……”
“皇上!此人胡言乱语,应该让廷尉拿下!”这个时候,已经跻身朝官的虫蛇道人尖着嗓子喝道。银尘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你们大可以把我赶出去,继续讨论求和,看看那些建州奴儿们会不会放过你们啊……”
“议和不必讨论了。”灵皇缓过劲来,喘息着下令:“来人,拟旨,着令尚书省丞相为全权议和大臣,单人匹马,轻装上路,携带礼单,去见那北人鞑子的首领,求和……求不来和你也不用回来了。”
“皇上!”韩霜似的声音里充满了急切,甚至带上了一丝丝哀求。
“皇上饶命啊!”尚书省丞相的声音里只剩下无尽的哀求。
“事不宜迟,赶快去办吧!”灵皇有点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廷卫将丞相拖了下去。等丞相防空警报一样的求饶声和呼救声消失在门外之后,灵皇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整个人都软倒在龙椅中。
“银尘说得对啊……诸位爱卿到现在都不明白么?破了这潘兴,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置身事外,没有一个……从第三王朝到现在,四代王朝都过去了,皇族的旁支,可能通过某种隐秘的手段活下来,世家大族,也能留下来那么一些,可是在这潘兴城中的文武百官,还有朕这位坐在龙椅上的人,可曾有任何一个逃出生天吗!有吗!”
灵皇的声音在大殿上肆意地爆炸着,没有人接话,无论后党阉党,还是其他什么党,此时都是一脸绝望的灰白,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会选择性的忘记,那从第三王朝时代就流传至今,几乎和历法一样神圣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