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民众,需要觉醒,需要感受到危亡,和危亡之中蕴含着的力量,否则,银尘就算有天顶星人的武器,也不可能组建出一支稍微可以和北人正面对抗的大军。他不想建立一支沙特阿拉伯式的现代化军队,那没有意义。
而这三十万军队,就是血葬,就是血祭。
他要打痛北国,打怕北国,让这些野蛮的游牧民族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正义,一种狂傲,一种反抗,一种坚守,在他们面前那可以随意征服的民众的体内。他此时还一厢情愿地认为,北国人不过封建骑兵指代的帝国主义者,欺软怕硬,面对具备反抗精神的民族,他们会手软一些,宽和一点,三十万人的死,换来两河流域三千万人稍微有点尊严的生活,不算太亏本吧?
人这一生,有些时候必须做些傻事,做些疯狂的举动。成,则是中二式的胜利,败,也不过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让自己不至于在悔恨中度过余生而已。
此时的他,还没有料到自己日后的那股绝望,与疯狂。
每一个师在绝境之中,都是伏地魔。
银尘站在城墙的垛口前,看着远方。
他的双拳紧紧攥起,周身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白银色的波动,周围的空间甚至时间都被这股力量牵引着,荡漾成一圈圈剧烈的涟漪,他周围百步之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上前。
他的身边就是一座巨大的四轮木头车,车上架着一挺口径粗如炮的“机枪”,机枪的每一个部件都傻大黑粗,如同多铆蒸刚神教的圣物,机枪车的后面,放着几口大箱子,箱子里面装着圆柱形的,顶端带着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实心铁球的弹丸,那每一颗弹丸都如同萝卜般粗细,长度超过手掌。
简单地使用双级自动复进机构和供弹系统的所谓的“机枪”,虽然只不过拥有百步的射程,而且根本不能保证弹着点的位置位置,以至于连准星望山都没有安装,但是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真的散发着圣物一样神秘又强大的气息。
银尘身后的禁军,在看到这么一台台“机枪车”之后,真正凝聚出了士气,也至于在昭和九年九月十八的清晨,原本还秋伏着的潘兴城忽然寒风瑟瑟,阴云密布,显然在城头上临时抱佛脚操练着的士兵们,真正凝结出一些受到天则认可的电大军势了。
九宫割杀阵,机枪车,还有夹杂在机枪车中间的,真正使用膛线和标准铜壳榴弹的火炮,已经将三天前还大开着城门,一副完全不设防样子的潘兴,化为真正的铜墙铁壁。当禁军的军势感应了上天之后,银尘原本对这次守城有了一丝信心,心情也好了那么一点点,可是只要朝城墙外面看一眼,所有的好心情当场粉碎。
屠城,其实早在十三四日的时候,就开始了。
潘兴的城墙外面,还有一座“京城”!
潘兴城加上外围京城,一共一百多万人口,就算在如何“见机得早”从十三日算起,短短几天也不可能全部逃亡,应该说能逃亡的不过是一小部分有能力的而已。京城的贫民窟里又太多的穷人没有能力出远门,也有太多的平民富人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房产和身家,当三十万流民被北国黑羽军十分仁义地放走之后,剩下那些看起来不像是要走的人,就成了建州奴儿们肆意收割的人头。
就在北面的城墙下面,就在银尘的眼皮底下,盲谷山本和盲谷文泰两个新进的建州正红旗勇士,在一条横向的长街上上演了一场丑恶至极的杀人比赛,也就是所谓的“**”比赛,盲谷山本在十分钟内杀了105人,正高兴着呢,却听到书记官宣布盲谷文泰杀了106人,获得胜利。
盲谷山本垂头丧气地走了,留下满地的血腥,留下3个被开膛破肚的瘾儿,留下一个没有头的小女孩的尸身。
白银色的手指尖使劲刺入白银色的手掌,无论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