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与毁灭,成为了不可逾越的地狱鸿沟,没有人可以跨越那条烈烈燃烧着的火力封锁线,哪怕是返虚高手也过不去。与此同时,赶在八辆云车撞上城头之前,两架云梯闪电般地架在了城头上,下面有人扶着,城头上的禁军也一时半会儿没没法将它们推开,只能拔出双手重剑等待。
云梯下面,一队队建州士兵手脚麻利地攀上云梯,根本不用手扶,直接立起身子鼓荡起罡风,干靠着两条腿就在窄窄的云梯上飞奔起来,几十丈的距离几乎瞬间就到,架在腋下的长枪也同时到了右手心里,在飞跃垛口,跳上城头的一瞬间,凌空下刺。
金色的双手重剑如同盾牌一样横过来,准确地挡住尖锐的白银枪锋,破玄状态的罡风相互对撞着,轰然爆开成一圈灰色的气浪,温度高的几乎可以点燃纸张,一半是纯金之力的刚猛,一半是雷风雷之力的狂烈。年轻的禁军士兵面对同样年轻的建州正红旗敌人,大剑挥舞中,反而淡退了昨天那以命搏命的气势,只有历经血腥之后的沉着与坚忍。南国子民的坚毅对上北国子民的勇悍,双方在决斗天则之下,在这暗金色的满是金甲的城墙之巅,旁若无人地厮杀在一起。
他们两人,就是今天这场战斗的缩影,银尘的先进武器并不能将敌人彻底隔于城墙之下,那么在短兵衔接的时候,一切,都用最原始的方式解决。
他们的周围,从云梯上冲上来的排成一列的建州士兵,和从周围包围上来排成一条圆弧的禁军士兵,终于挥舞着闪光的武器,鼓荡着名为雷电的红热罡风,撞击在一起,这一次,城墙顶端没有多少嘶吼和喊杀,只有双方沉默地扭曲着脸挥舞起沉重的长枪大剑,狠狠戳刺劈砍在对方布满护体罡罩的锁甲上,厚厚的罡风在金属锁甲的加持下,仿佛多重嵌套的板甲,甚至如同坦克正面装甲一样结实,任凭锋利武器的劈砍,破玄气劲的爆发,都很难破开那看似无形的防御,只有相互对战的双方,忽然有一人后力不济,或者罡风衰弱的换气简析,才会被一枪洞穿锁甲,或者一剑破开了腰腹。原本一成勇气与爆发力的对抗,到这里,就变成了一场耐力和意志的比拼。
机枪早已开火,一部分用来扫射云车,一部分用来对称楼下面的人攻击,还时不时地朝下面的弩车还击,机枪上的战士,以及后面运送弹药的战士,时不时有人倒下,马上就有新的人来顶替,大部分的禁军士兵,也聚集过来,将军势集结,将罡风融合,组成九九嵌套的连环大阵,护卫着南方帝国最先进,最新式的武器。
单打独斗的神功对决,很快演变成军势的对抗,建州奴儿再次陷入昨天黑羽军面临的那种不利境地,他们虽然勇猛无比,也精通于各种战技,可军势组织上,比起坐拥第六王朝传承的北国黑羽军还要差一点,面对南方帝国禁军疯狂的九宫割杀,加上登城人数的限制,他们居然仅仅在一个时辰之后,就显出败相来。
两发奥术飞弹将一位几乎就要登上城墙的建州辫子兵打得凌空飞起,柔性的机械推力让他猝不及防,一头栽下三十多丈高的云梯,无助地落进了护城河。从二十丈以上的高度落下,摔在水面的冲击力并不比摔在水泥地面上的冲击力小。
那少年就算鼓动着罡风,也不可能活下来了。
漆黑的炮管再次从袖口中长出,紫色的弹丸,再次变成杀戮的梦魇,白银色的身影在混战着的人群中缓慢又隐秘地移动着,一道又一道紫色的尾焰划过-,一辆又一辆黑沉沉的弩车,以及一架又一架庞大威武的云车,变成一颗颗照亮天地的巨大火球。
然而这样残酷的炮击根本不可能将敌人消灭,在那北面远离战场的后方,更多的云车和更大量的弩车组成军团,接踵而来,而战在城墙上面,无数建州奴儿用尸体硬堆着冲破金甲禁军是封锁,冲到白银魔法师的身边,枪出如龙,而魔法师此时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