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者的姿态轰轰烈烈,器宇轩昂地直接入主紫禁城,坐回那他的祖先曾经稳坐过的纯金宝座之上,审问一下窃据了这个位置百年的赵氏家族的后人,但是,他没有,年轻的皇帝有时候,尤其是在许多无伤大雅的细节上非常任性,各种不按常理出牌,也不知道是他玩心太重还是故意这样显得亲民。
銮舆停下了,就在哈兰玄冥的鼻尖前面停下,接着,銮舆的门被从里面打开,武帝直接下来。
“皇上!”这个举动让哈兰玄冥和他的随从们惶恐至极,赶紧跪下,此时就是纳诺蝮蛇也知道,这次武帝来潘兴不是串门的,是要举行一个什么仪式的,这个仪式,此时正因为北武帝的一个念头给中断了!
“都起来!都赶紧起来!诸位勇士,你们可是杀进过紫禁城的帝国功臣啊!这个时候,不必如此多礼,今天,你们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英雄!”
武帝哈兰玄奇的声音很年轻,很清越,但是语气中那股磐石般百折不挠的坚毅劲儿,怎么也挥之不去。他很年轻,年轻得犹如万剑心一样,白面无须,容貌俊秀,却完全没有年轻人的青涩,毛躁和昂扬,反而具备着一股历经沧桑的沉稳与坚韧,难怪后世的史学家说他起错了谥号,他应该叫做毅皇而不是武皇。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手将几位高级将领扶起来,在场的武人,自然感动得稀里哗啦。
不过,显然北武帝这个做法根本和作秀无关,他其实是急着问哈兰玄冥问题。
“皇兄,如今这场仗打下来,也算是大功告成了,朕只想知道,我们还剩下多少兵力?”武帝扶起哈兰玄冥的时候,趁机低声耳语。
“皇上问这个干嘛?”哈兰玄冥十分心虚。
“情况不乐观吗?朕其实……想摆脱掉纳诺家族1那个影子大帝,图谋……”
“防北边?”哈兰玄冥回头看了一眼背后暗金色的巍峨城墙,以及城墙上那个同样巍峨的裂口:“若是只有潘兴一座城市,只怕没有反击的余地了!这次,我们表面胜利,其实在了大跟头!”
“这个朕知道,不怪你,不怪你们!”武帝低声道:“朕现在能控制的,除了瀚海建州到凤凰城那一带,其余的都是,尤其乌里雅苏台,达尔马斯卡,天剑关北面千里良田,都是死心塌地跟着朕的,南国新领土这边,那些被建州祸害过的也可以争取一下。”
“古拉格兰斯的铁矿产地呢?”
“肯定没戏,我们不给建州奴儿们锁甲用精铁,他们就用了百年时光疯狂侵占铁矿……”
“那我们只能在南边找了,这样算下来,挡住他们抽风是没有问题的,青龙决战营也不可能在攻城战中发挥出什么战力来,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将暂时失去进军的能力,北边南边都会……”
“这样就行了,过后在乾清宫详谈。”短短一个呼吸之间,北武帝和哈兰玄冥就背着其他人谈论了一些事情,交换了一些意见,接着北文帝专门站在潘兴的北城门底下,发表了一篇精彩的演说。
喜欢演说这种习惯,是他幼年时代跟着叔父一起去欧兰之类的西域国家偷学来的,他觉得欧兰和新罗这些具备“元老院”“选举制”的国家里,当权者的演讲很有借鉴意义。风源大陆上南北帝国,皇上很少对民众发表什么讲话,一应所有,都由文官代言,腐儒文化也救咋这些文官之中迅速蔓延开来。
他认为亲自讲一些东西,会让老百姓们更亲近他,也更清晰地明白他要执行的某些政策。
“……我等哈兰家族,始于三百年前,第六王朝的缔造者,皇族李家!我哈兰玄奇,真名李玄启!”
“……百年前,陈桥兵变,赵氏逆贼,靠着贿赂和毒药灭我门庭,屠城潘兴!幸我先祖皇室嫡子,辗转逃脱,于极北之地鲜卑利亚大草原的乌里雅苏台,重新发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