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们来说,意味着既得利益的大量牺牲,就拿魔威阁的冯烈山来说吧,他眼里的普通人都是抽取魂魄的道具,是消耗品,而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甚至大费周章地保护的对象。其他魔道门派也大多认为人不过是食物而已。只有那些正道,以万剑心,拜狱为首的一众正道,真正被银尘的话震撼到了,也真正被他的话唤醒。他们从来都只是靠着模糊的正义感或者干脆就是直觉来行事,靠着埋藏心中的那一股天真的善良本能来斩妖除魔,并不知道所谓的替天行道究竟代表着什么,然而从今天开始,从此刻开始,他们觉醒了,他们明白了,他们为之奋斗甚至牺牲的正道,有了清晰的目标。
人,生而平等!
万剑心的手,攥紧了,却没有任何一把剑供他拔出。拜狱的眼神,空前地凌厉起来,却再也没有长刀与护甲陪他冲锋。天方剑士的周身,涌动起战意的风暴,甚至于那些临时守卫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升阳派的弟子身上,也冒出了真正的,比升阳老人更加灿烂辉煌的金红色的光芒。
圣法师的演说结束了,也许他的演说并不精彩,却句句戳在正道修士的心坎上,让他们清醒地看到了这个世界上,什么才是真正要斩杀的邪魔。那不是一个门派,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思想,一种人压迫人,人吃人的黑暗制度。
压迫与不公的牢笼中,从此燃爆名为“正义”的火种。
圣法师的演说结束了,他默默转过身,再次面对那位傀儡宗的返虚高手。他不认为自己的演说有什么值得鼓掌喝彩的地方,他是魔法师,不是演说家,他是个真正的行动派。
“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吧?”他冷冰冰地说道:“草菅人命的傀儡宗,其实才是着天底下最没有资格使用这些傀儡的人。”
“呵,说得好听。”此时此刻,经历了最初的震撼与恐慌,那位傀儡宗的女子也冷静下来,甚至于娇躯之上,升起了另外一股令人不安的灰色的自信:“你小子就算再怎么能说,也不过是一张嘴而已……”她巧笑嫣然地说着,每一分笑容里都浸透了毒汁,同一时间,她毫无预兆地出手了,当着174人的面,猛冲而上,出手偷袭。
这就是邪魔,以大欺小,出手偷袭,什么下作的手段都引以为豪。然而这一次十拿九稳的偷袭没有取得任何效果,因为她面前的魔法师,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奥术加速这个魔法如今早已融入血脉之中,甚至连念头都不需要,仅仅靠着本能就可以轻松地闪避过女人飞窜过来的手爪。他躲向一边,与女人擦肩而过,一直空闲着的左手出其不意地发射出一道冰冷的蓝光。
“深雪之寒!”
冰蓝色的寒光在女人身上炸开了,爆炸成一团严重影响速度和视野的暴风雪,那团暴风雪中并不像灭绝凛冬那样以冻气和雪片为主,而是以大量的碎冰和拔地而起的冰柱为主。巨大的边缘锋利的冰柱,镜子般反射出来的各色流光,带着动能和低温的不顾则形状的冰块在暴风之中将女人围住,却被她随手劈出的一道透明的掌风吹散了,化气期与返虚期之间巨大的差异让银尘的反击徒劳无功。
不过魔法师并不因此沮丧,他甚至并没有因为魔法无效而收手。他的左手伸出第二根手指,一道刺目的火光闪了一下就熄灭了。
被吹散的寒冰风暴猛然变成通红,一股足以将精钢融化的恐怖热量轰然爆发,被掌风劈开成两半的风暴陡然间再次合拢,变成一团氤氲翻腾着的沉重雾气,那雾气之中翻腾着红色的光芒,那是某种正在不饱和燃烧着的气体。空气中的氧气正在迅速消失,而雾气中的温度,还在升高,向着钨的熔点或者铁的沸点上升。
“碎心红焰·焚云式!”银尘再次开口道。
“千魂破!”女人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