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品玄器的光芒,如同波纹一样荡漾在空气里,烽火连城身上冒出一股股燥热的罡风,他的罡风仿佛灼热又霸道的雷电,可是被他手中的剑一转化,又仿佛流水一样阴冷柔和,他他慢慢提起剑,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沸水一样灼热又波动着的气息,他的威压如同滚烫的开水,又像红热的铜汁,一波波扩散,灼烧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剑名浪速,请赐教!”烽火连城堂堂正正地说道,不管他是正道邪道,魔道歪道,总之他在一个可堪一战的对手面前,首先要表现得堂正一些,甭管他左手手心里的梅花镖喂了什么洋洋的剧毒。
纯白色的魔法师,依然静立着,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动作。他看起来特别像一尊狂信徒的蜡像。纯白,虔诚,高贵,孤寂,他的周身一直散发着一种孤独的冷,仿佛是对整个世界的敌意。他双手合十于胸前,仿佛在做什么祷告。
气海中隐隐约约的疼痛,5年来从未退却,灵犀诀别的悲伤,一旦经历就永世难忘。紫血大殿中剧毒浸泡身体的恐怖,业已化为梦魇,时不时将他从午夜的美梦的中惊醒,任何一个法术位的毁灭,对于魔法师来说,都刻骨铭心的教训。
更不要说“召唤冰剑”“冰枪术”这样基础的法术了,这几乎是一个冰系魔法师最基础,最本质的能力,一旦失去,几乎就是将冰系魔法的变化与璀璨彻底埋葬于尘埃之下。
5年来,银尘一直试图从那次恐怖的中毒事件中恢复过来,然而那次看起来像是浴火重生的中毒,实际上是银尘在异界以来受过的最严重的伤害。召唤冰剑一直没有办法恢复,他也一直没有办法直接变出冰剑和冰枪,只能通过仙曲转化,他摸索的五年,努力了五年,最终的结果,也仅仅能让终冰之莲的冰刺边缘变得锋利,让寒冰箭这个魔法变得更具备穿透力而已。
他永远失去了召唤冰剑的能力,也就彻底失去了让玄冰塑形成为各种武器的能力,最后,除非他周围存在着大量的神兵,否则他永远不能无限制地召唤出武器。作为法师,他无法使用被成为“天国武装”的军团作战魔法,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向敌人倾泻着弹幕。
“罢了,我终究做不了七度王爵。”银尘放下手,他身边出现了三四道金黄色的光锥,那就是他的仙曲,也是他唯一一件可以变成任何冷兵器的魔法武器,其他的,夺命艳阳永远只能是斧头,而他五年来收购或者抢夺来的一些刀剑盾牌之类的,居然全部在使用《天魔解体大法》转化为法术位之时损毁,因为那些刀剑神兵都是风属性的,都是在天则变动之后得到的,根本不可能融入他的对冲体质之中,除了仙曲和夺命艳阳,唯一能够继续变成法术位的,居然是他用战争空间和一些寻常矿石制造出来的,只供机械傀儡使用的现代化武器,这些武器几乎都是火系或者暗系的,比如霸铳黑天炎龙神杀炮具现化的战车炮,比如普通暗影箭具现化的机枪。
他至今没有办法达到随手一挥就变出许多盾牌和长枪的境界。
他和那个王爵唯一相同的地方,大概就只剩下从地上爆出一丛冰刺了吧?。
银尘放下手,他身旁的空气中悬浮着4把仙曲,面对烽火连城郑重其事的“挑战”,他没有说出任何一个音节,甚至露在兜帽外面的半张脸上,没有任何一点点肌肉移动过。他就这么扳着一张冰块也似的脸。放下双手,点点头,意思是对方可以出招了。
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让对方出招,要知道,他此时已经身陷重围,神海派的女弟子们都已经被制服,除了一个被3位化气高手围住的陆青云,他孤身无援,前后左右挤满了北国的黑衣高手,他的背门死路里站着阴冷诡诈的分神高手纳兰竭磨,他的才正前方,是精英级别的,特别耐揍的分神胖子烽火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