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丝占据了我们至少三分之一的量,这一旦撤出的话,恐怕会对今年的生意造成不小的影响!”
另外一人也是出言道:“我们和几个洋行的供货单子都不小,一旦收不到足够的蚕茧造成违约,怕是……”
林哲道:“蚕茧的收购自然是不能断下的,不过苏州和湖州这几个地方都不能存货和存银,收一批就运一批!”
“德叔,这收购蚕茧和土丝的事你还得继续担起来,不要让下面的人乱了心思!”说着的林哲看向了那白胡子老头,随后又是看向了安管家:“撤出来的人员安排尽量都安排到上海那边去,还有善后工作还得安管家多多劳心!”
随即又是环视一圈:“几个掌柜都是跟我们林家几十年的老人了,这等关头里还需要大家多多辛苦一些,多去下面走一走,尽量避免这一次动乱的损失!”
说到这里,林哲略微停顿了下,然后又道:“几位今后一个月里怕是要辛苦了,等会你们自己去府里的账房多支一个月的薪俸吧!”
听到林哲这话,那几个人都是面露惶恐之色,为首的那德叔更是道:“少爷,这如何使得,我们都是……”
他话没有说完,就是被林哲扬了扬手打断了,然后:“诸位就不用推辞了!”
其他人听了林哲的话,当即“那就谢过少爷的厚赐了!”
林哲点点头:“安管家留下,你们都回去做事吧!”
当即,其他几个人陆续出去,只留下了安管家!
林哲再一次开口:“前头让你打听了购买机器的事办的如何了?”
安管家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是反应了过来:“少爷您说的是办缫丝厂的各项机器吧!”
林哲点头!
安管家道:“我前几日打听过了,现今国内还没有机器缫丝厂,我们要办的话,这机器怕是要全数向洋行采购,那边要价不低,这一套下来怕是要好几万两银子啊!”
林哲听罢点头:“能买到就好,你再去问问详细的事项,不仅仅是购入机器,同时还得请懂的开机器的技师,问清楚了回头递个章程给我!”
安管家低声应着,脸色有些担忧,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就出去了。
待安管家出去了后,林哲站了起来走向窗外,看向窗外略有些阴沉的天空,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再不办机器缫丝厂,怕是过上几年家里的手工作坊就得被人挤死了!”
自言自语时又是想起了数百里外的那些太平军,想起自家在镇江还有金陵那几个地方里损失的货物以及死难的雇员,不由得又是露出一声苦笑。
早在月前他就曾告诫过他这位母亲,说太平军攻势凶猛,官军是没有办法守住镇江以及周边一系列府县的,但是他这位母亲却是没有完全听进去,并没有及时把在镇江以及周边县城的人员和货物撤出来,导致损失惨重。
苦笑之余他更是感到了一种无力,他原本是后世的人,那里料到一场车祸后醒来自己却是跨越百多年,俯身到了浙江绍兴余姚林家的独子林哲身上。
刚来到这个时代时的各种不适和彷徨不谈,从去年到了这个时代后他就开始有心收集当代的一些时事传闻,知道洪秀全早在二月初十就已经攻克金陵,次日攻克金陵内城,十天后天平天国定都金陵,改此城为天京。
所以当他潜心翻阅了官方的邸报以及收集到的其他传闻,他在上个月就判断出,清军断然是不可能守住镇江以及扬州等一系列金陵东部的重要城市的。
而现在也的确证明了他的推论:二月二十二日,太平军陷镇江,仅仅一天后太平军陷扬州,无论是朝廷还是苏南、江北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