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杨少华又说了一件让言静很是懊恼的事情,他说道:“昨天听说,G省那边发现了一种罕见的暂时还不能治愈的疾病,好像是说症状跟感冒差不多,你自己和家人都注意一些,人多的地方不要去,锦离我回去也会告诉他。”
言静闻言楞了很久,真是想敲自己的脑袋几下,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忘记了,这就是非典的开始吧。她应该记得的,因为当年她也是上高一,学校还停课了几天,进校门都有校医检查体温,同学要是一有发烧,马上被送去医院,整的是人心惶惶的。
那时候卖口罩、白醋的商家们真是暴利的赚了一大笔,不过言静鄙视那些在这种时刻,还卖那些劣质,不合格产品的商家,他们让本就处于危难中的人们更加的处于危难当中了。
明年上半年可是高峰期,自己这个工程肯定是还没有完工的,到时候要怎么在没有研制出有效药品的时候去帮助那些病人呢。而且她在的这个省市感染并不严重,至少在自己认识的人或者周边都没有感染得了非典死亡的病例,严重的都是集中在南北两个地方。
带着这个问题,言静回到了县城的家里,她想着就算想帮忙,也是无法企及的,但是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心里又说不出的憋闷,言静有些烦躁,今天也没有在写小说或者去空间练习心法了。
现在是11月中旬了,天气有些冷,今天是周天,言静准备出去走走,家里也没人,言林算是被言静改造的差不多,周末不再宅在家里了,经常会跟同学出去打球,言爸言妈都去了店里,所以家里就她一个人。
锁好家门,言静顺着马路往学校的方向走去,漫无目的的走在清冷的马路,路过自己书店的时候,在马路对面看了一眼,里面还是很多人。她也没有过去,继续往前走,走过校门口,因为周末,两边的校门都是关着的,只开了侧边的小门供住宿的学生出入。
言静扫了一眼,也没有多停留,继续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是想出来走走。走到了步行街,街上行人不多,现在天气较冷,人们也不大出来逛了。然后继续走,不知不觉的走到了2年前来过的那个渡口。
自从之前平安夜在这里打了一架,她再也没有来过这里,言静走了进去,现在不是过年过节的,天气也冷,所以言静没有看到一个人坐船,船上也是一个人也没有,工作人都没有看到,整个渡口就言静一个人,除了离岸边有些距离的渔船。
言静走到那个延伸到江面的平台,吸了口江面上冰冷带着腥味的风。回想自己重生至今,好像自己一直是把自己摆在一种先知的优越感当中,好像自己是站在云端俯视众生的神。
自己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人们永远不缺乏创造和改变,我自己知道的也是别人今后创造的,就像现在非典是不可治愈的疾病,但是几年后,它就被人们研制出来了有效药品。就像是癌症,现在自己洋洋自得,说不定几十年后,这个也被人类攻克,让人们不再谈癌色变。
做自己能做的事,地球没了谁都照样在转,自己也没必要为了不能去救那些人而心里愧疚难受,言静你不是救世主,就算重生了,也还是苍天的刍狗。
想过之后言静呼出了一口浊气,心里轻松了不少。是的,在他们病痛、落魄的时候遇见了我,那是他们的幸运,如果没有遇见那也是他们本来的命运,没有必要为了这些让自己不快乐,重活一世就要活得随心所欲,虽然要行善举,但是也不能束缚了自己的心。
又看了看远处飘荡在江面上的渔船,言静准备回去了,唉,回去看书了啊,虽然要随心所欲,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的。就在言静转身之际,渡口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棉衣把自己裹的很严实的人,看个子,应该是个成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