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应武如此戏耍,传出去当真丢人丢到家了。
江铁和吴楚材都是会心一笑,自家使君至始至终都稳操胜券,看着留梦炎和贾余庆唱戏,结果到了最后还不忘恶心他们一下。从这两个人的表情来看,恨不得找叶应武拼命的心都有了。
叶应武挥了挥手:“江铁,你让小阳子带着百战都即刻封锁消息,接管平江府城防,另外府衙也可以一并接管了,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一刀砍了便是。楚材,你去安排一下这三位的住处,可不能亏待了,就在这韩园也好,毕竟是某旧交,大家可以常来往嘛!”
江铁和吴楚材忍着笑去了。而叶应武接着还不忘补充一句:“让楼下上菜,都快饿死某了。”
“叶应武,你欺人太甚!”贾余庆气的浑身发抖,而留梦炎却是低着头默然不语。
“看来两位是不打算和某共赏这良辰美景了。”叶应武有些遗憾的说道,“来人,把人给某押下去,改天再拜访两位。给两位点儿时辰,自己好好想想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两位可要想清楚这些年都做过什么,到时候某也是要一一论罪的,谁也跑不了。”
贾余庆自己知道自家的底儿,所以也不说话,有些黯然的低着头下楼去了。而留梦炎却是出人意料的跪倒在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在地上匍匐着向前:
“叶使君,叶相公,下官,不不不,小人知错了,小人真是糊涂,小人实在该死,不应该跟叶使君作对啊,还望叶使君开开恩,开开恩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没想到留梦炎竟然说哭就哭了出来,而且甚是悲戚,令在场的人心中都是有些压抑和难受。
谁能想到这就是在临安步步高升的贾似道亲信留相公,又有谁能想到就在刚才他还在叶应武面前趾高气昂?
见到此情此景,赵云舒仿佛看到了自己为了这大宋和赵家在叶应武面前苦苦哀求的样子,心中好像被针狠狠刺痛,下定决心一把抓住叶应武的手,低声说道:“使君,这留梦炎也是可怜之人,放过他吧。”
叶应武却是面沉如水,瞪了一眼站在那里的两名六扇门士卒,那两名士卒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把架起来留梦炎,任由这位留相公如何挣扎、如何哀求,都是无动于衷,径直把他拖下来看山楼。
俏脸微微发白,赵云舒怔在那里。叶应武等到看山楼上没有人了之后,方才沉声说道:“为留梦炎求情,为什么?只是可怜他?公主殿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某落入留梦炎的手中,也是这样的求情,难道你会认为留梦炎会放过某?”
叶应武一把挣脱了赵云舒冰凉颤抖的手,带着怒意。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赵云舒凄然喃喃重复一遍,“原来在你叶应武的心中本宫既是可怜,又是可恨。”
没想到这个心思敏感的丫头都已经联想的无边无际了,叶应武心中沉闷,却是懒得多解释,看着端上来的精致菜肴,轻声说道:“某的心意,之前已经说给你了,不管信是不信,便是如此,某也不会强求。时候也不早了,先尝尝这松月楼的手艺。”
赵云舒此时却是没有心思吃饭,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叶应武却是自顾自的吃起来。
对于贾余庆,对于留梦炎,无论是谁求情,叶应武都不会放过,不管他们是怎么样的可怜。因为叶应武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些人在那一个没有被改变的历史上都做了什么,又是什么样的人品。
对于蒙古鞑子,留梦炎、贾余庆也是一样的乞求。
这样的败类,叶应武没有丝毫想要留下他们的意思,无论是别人说自己是铲除异己也好,说自己是党争碾压也罢,既然重新来到这七百年前,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