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
自从大明和蒙古和谈以来,胶州水师更有了艰巨的任务,就是保障从江南、淮南甚至泉州、岭南到登州的海路畅通,并且随时保证登州市舶司和商贾们的人身财货安全。
远处码头上繁忙的景象尽收眼底,孙虎臣一边小心翼翼的放下千里眼,一边啧啧感慨,这玩意还真是个好东西,不过据说现在大明也一共只有三个,一个在明王殿下那里,一个在南洋水师统帅张贵处,还有一个,就是自己手上的了。
从这千里眼的分配上,也能够看得出来殿下对自己的厚望,所以自己既然站在这里,就不能让殿下失望。
孙虎臣轻轻摩挲着千里眼,看着在战船身边来来往往的商船。这是胶州水师这个月来的第二十五次护航了。水师战船会从大河河口等待南方来的商船船队,然后护送它们北上。这样的护航也并不是完全免费的,商贾们到了登州之后,在进出为大明划定的租界时候,依据货物的多少,向市舶司缴纳万分之一的赋税,实际上相比于商贾来往南北所获得的利润,这已经是微乎其微了,要说这样的护航是免费的,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差错。
而且能够得到自己国家水师战船的庇护,对于商贾们来说,也是与有荣焉。当然了,对于水师这也不只是来往跑腿的活计,凭借着这么多次护航,孙虎臣已经把来往的航道摸得一清二楚,并且在海图上一一作了标注,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南宋胶州水师那样被糊里糊涂的带进埋伏圈,另外通过千里眼和商船,孙虎臣也把登州的城防内外吃透。
因为登州不比陈州,到底只是一个普通的海边州府,所以蒙古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在城中设置百般防范的内外城墙,所以不需要六扇门和锦衣卫出面,孙虎臣就能够知道城中各处的布置。
只要南京传来战令,孙虎臣敢打保票,一天之内拿下登州。
站在桅杆挂盘上的士卒伸手指向码头:“将军,你看,起火了!”
“什么?”孙虎臣一怔,旋即飞快地抄起千里眼向着码头上看去。
实际上已经不用千里眼也能够看得清楚,滚滚的黑烟升腾,将半边码头覆盖,而站在孙虎臣身后的都虞候轻轻吸了一口气:“是市舶司那边,而且这烟······是狼烟。”
“各船启碇!”孙虎臣随手将千里眼收起来,按住栏杆,怒吼道。
战鼓咚咚敲响,因为这滚滚翻腾的狼烟而慌乱的港湾当中,十艘大型海船缓缓的前出。而码头上仓皇启碇的商船,已经陆陆续续升起了大明的赤色龙旗,浪花翻涌,虽然有不少商船慌乱不知所措,但是大多数的商船都很聪明的从水师战船两侧驶过,躲到战船后面。
那在海面上如同连绵山岳排开的水师战船,就是他们最大的依靠。
浓烟滚滚,一时间看不清码头上的具体情况。孙虎臣轻轻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之前有过心理准备,但是当自己直面的时候他还是心中一紧。狼烟升腾,再加上码头上的呼喊声,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可以预料。
水师战船缓缓上前,越来越逼近码头,孙虎臣的将旗已经在旗舰的桅杆上迎风飘扬,而大队的水师将士飞快推动者飞雷炮到船舷,今天海面上的风浪并不小,浪涛拍打着战船,换作平常人在船上甚至都有可能站不稳。炸药包被从船舱中小心的取出来,甲板上回荡着都头和虞侯们的呼喊声。
孙虎臣紧紧皱着眉,朗声喊道:“飞雷炮准备!”
“将军,海上浪大,这个时候飞雷炮不宜发射······”一名都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孙虎臣。
跺了跺脚,孙虎臣冷声喝道:“现在还顾得上这些么?!”
那都头一怔,旋即应了一声,招呼属下。而孙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