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花白的御医颤巍巍的站起来,见到叶应武,手抖得更是厉害,低着头说道:“启禀陛下,娘娘脉象正常,只是因为生育时候用力过度,有些疲倦和失血,只要小心休养即可,请陛下不用担心。”
叶应武点了点头,旋即沉声说道:“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们知道后果。”
那老御医轻轻呼了一口气,郑重一拱手。
旁边赵云舒低声说道:“胡御医年轻的时候就在临安御医院,年长之后更是年高德劭,夫君尽可以放心。”
嗯了一声,叶应武让老御医退下,径直走到绮琴床榻边,伸出手轻轻握住绮琴白皙的纤手。赵云舒和惠娘对视一眼,很自觉的退了下去,还不忘把房门关上。
“夫君何必对一个老人家声色俱厉。”绮琴轻轻笑道,“妾身这不是没有什么大碍么。”
“某只是害怕他们为了谨慎,所以欺君罔上罢了。”叶应武无奈的摇了摇头,“某的琴儿好不容易走过这九九八十一难,最后了自然也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九九八十一难?”绮琴一怔,旋即轻笑道,“夫君什么时候也对扁鹊的医书感兴趣了。”
叶应武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毕竟这是一个还没有《西游记》的时代,此时的九九八十一难拿来指的还是扁鹊的《黄帝九九八十一难经》,乃是不折不扣的医书。
当下里叶应武一本正经的说道:“某这不是为了琴儿好么。”
“油嘴滑舌,”绮琴佯作生气,“当初妾身就是被你这油嘴滑舌所骗。”
“骗你入这荣华富贵之中,是某的过错。”叶应武笑着说道,伸手轻轻捋顺她散乱的秀发,“琴儿本来是醉春风那幽谷当中无人能够亵渎染指的白兰,却让某占得了,当时可真的是羡煞临安人。”
绮琴握紧了叶应武的手:“妾身还记得你第一次冲上楼时候凶神恶煞的样子,那时候如果不是以死相逼,恐怕此身早早就已经被夫君占有;更记得第二次睁开眼看见你,说句实话,夫君你那几个看上去很简单的道歉,让妾身到现在回味起来还很是震撼。”
“某做错的,自然应该道歉,理所应当。”叶应武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这迷醉临安半城的花魁,又怎么会落到某的手掌心中。”
轻轻的靠在叶应武的肩膀上,绮琴喃喃说道:“说句实话,妾身这一生曾经想过嫁给那个达官贵人,免得年老色衰之后门前冷落车马稀;又或者找一知己,与之结为伴侣,游山玩水、安度余生;更或者直接从春芳阿妈那里将醉春风接过来,从此一生和这红尘无数纠葛,再也分不开······却从来没有想到,会嫁给一个如夫君一样的大英雄,一个重开盛世的君王。救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夫君的事迹现在天下皆知,恐怕想要荐枕的良家女子、怀春少女不知多少,反而让妾身捷足先登,这样的荣幸,想必是前生修来的福分。”
“那是,我们家琴儿心的善良,估计上辈子就是大善人。”叶应武伸手搂紧她,“现在某的后宫规模已经不小了,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某也说句实话,当初某可只是想着三妻四妾就已经满足了,现在却发现自己不想找也有人不断地往某身边塞,结果陪同你们的时间反倒是越来越少了。”
“你是皇帝,皇帝就应该有皇帝的样子。”绮琴不由得一笑,“之前已经让婉娘妹妹出面回绝礼部两次了,这一次说什么你也不能推掉,否则婉娘妹妹自己恐怕就要先带上嫉妒的名号了,夫君也不想看到这样吧。”
“那就只能委屈某了。”叶应武摇头叹息。
绮琴翻了翻白眼,伸手去摸索叶应武腰间软肉,却没有力气拧,只能环住他的腰:“委屈到谁都委屈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