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批潜伏的杀手,越深入蜀地危机越多,一周后,他们已经遇到了五波人马,一波比一波武功高强。多亏了武暖冬的制药技术,罗家军受伤不多,但神情疲惫,精神长期紧绷到了一定程度。
武暖冬的药也不是用之不尽的,玉府里的毒粉和迷药等在这一周大量的耗损,还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里的草药数不胜数,武暖冬便一路走一路采摘,就手还教给罗家军两招,比如哪种草药止血、哪种草药去热、还有哪种驱除毒物等。
“我感觉不对!”武春息听到话音拉住缰绳慢了一步,和罗玉寒并行而骑,两人身上多少都沾染了不少血迹,整队人马最为干净的恐怕只有武暖冬了。
罗玉寒神色慵懒,几宿没睡好,连上挑的桃花眸都泛着迷蒙的水光,越发的诱人心魄。他低笑两声,因困顿而显得微哑的嗓音低沉性感,让武春息免不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刻意离他两步远,“我问过暖暖,最近她没有给梁臻和程子境回过信,问题不会出自他们身上。”
“我信她!”罗玉寒回身望了眼在大马上鼓弄草药的武暖冬,瞬间神清气爽。
武春息的鸡皮疙瘩起的更多了,他搓搓手臂,一脸嫌弃,“肉麻!”
罗玉寒笑而不语,没有反驳什么,“有可能是一路上,咱们的行踪被透露出去了。”
“不可能!”武春息摇头,“咱们挑的路线都是些渺无人烟的偏僻小路和人烟稀少的小村小镇,若说你的美貌和事迹传遍大唐不足为奇,但是小村落信息来源比较闭塞,不可能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美貌?罗玉寒摸摸下颌,“美貌是形容女子的,像是暖暖,用美貌最恰当不过了。”
“你要是在调戏我妹妹,到下个村子就把你毒哑卖给人家当上门女婿!”武春息皮笑肉不笑的撩他一眼,有心没胆的家伙,真丢男人脸!也不知他宅子里那些姑娘到底是哪儿骗来的。
若是罗玉寒知晓他的腹诽,绝对会对着手指委屈涟涟,那些姑娘根本不用骗,他勾勾手指便抱着自己的钱匣子赎身跟了他,闹得他家后院拥挤热闹,害的他每天都不敢回家,天天泡军营好么!
“对了,我想起来了,秋止决定回宫后,便和行舟、夏至分别去信给他们各自的恩师,就是不知行云学府有没有帝都世家子弟。”武春息眉目微紧,“应该是有的,不少世家都会将各自子弟分散培养。”
“梁臻的堂弟早些年被他送到了行云。”
“我知道,是陆珏。”
见罗玉寒神情好奇,他毫不遮掩的解释道:“家里人身旁都贴了什么人,我自然要知根知底。”
罗玉寒了然的颌首,武春息算是以权谋私了,别看他是天子的暗卫,等同于天子在百姓、大臣间安置的眼睛,消息来源必然会更为丰富。
“只是陆珏也是今年下场科考,早已回了帝都准备考试事宜,就算秋止他们去信到行云,他也不该得到消息。”
“最好从跟你兄弟关系不大好的世家子弟身上下手,这样搜索范围就会小些。”
“他们兄弟苦读书,很少惹是非,行舟又较为会做人,秋止则是脾气好,夏至开朗没心机,据我了解,学府还真没有人跟他们过不去的。倒是夏至有个同门,当初是关夫子的得意门生,好像关夫子有心要将他当传承人,不过不知是何因,关夫子后来并没有再重提此事,再后来夏至拜了门,很得关夫子的照顾,他便将夏至视若眼中钉,要是没有行舟和秋止在学府从中帮衬,夏至不知会吃多少那小子的亏。”武春息仔细想了想,“那人好像姓夏,并非世家子弟,寒门出身,家中只有一父,在苏州当个办户籍的文吏,应是不该攀附上宫中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