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没几两力气。他们两个是不能把她带下山了。
那边袁琴琴按着自己的想法,用一个大登山包,两个大编织袋装好了自己的行李,捆扎到一起,刚好她能背上的样子。规整好拿不下的货物,又扯出防雨布,把剩余的东西统统盖好,看了眼翻倒的小货车,这个真盖不了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好她人没事。等她回去了,一定好好想法子经营,赚了钱给朋友赔上这台车。
收拾好了转过来,看到桑姥姥跪坐在艾草身边,似乎在做什么仪式。
艾草凌乱的头发已经编成辫子,整齐的盘在头上,桑姥姥手里拿着一缕断发,好似是从艾草发尾剪下来的,装在一个小小的布囊里。招呼袁琴琴蹲下,让她把小豆丁解下来,给艾草告个别。贴近了去世的母亲,小孩儿不哭不闹。桑姥姥将布囊塞进孩子的襁褓。随后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子。
“把他抱开吧。”桑姥姥说着把小瓶子打开,倾倒出一些蓝色闪光的粉末来,纷纷附着在艾草的身体上,眼见她的身体因为这蓝色的小颗粒的附着,瞬间笼罩在蓝色的火焰中,艾草的身体在火焰中分散成无数的闪光的小颗粒,随着山间的风升腾起来,小豆丁突然大哭起来,闪着光的微尘包围着袁琴琴和孩子,饱含深情,恋恋不舍似的绕了两圈,袁琴琴和桑姥姥都不曾注意到,此时一点点微光钻进了孩子的襁褓,她们只看到艾草所化的微尘短暂告别后,渐渐飘散不见了。
走在桑姥姥幻化出石梯上,袁琴琴的心里还是萦绕着艾草告别的这一幕,心中异样,她不想去承认的一件事似乎现在正在张着大口要吞噬她。她突然有点不想去面对下山后会发生的事了,甚至突然不想下山。她身前捆着小豆丁,背后背着一米五的大包裹,艰难的转过头看了看那堆在大雾中静静伫立的货物堆,随着她向山下走去,渐渐被大雾和山石吞没了,未来如同脚下的阶梯,真实又不真实的存在着。
看着那个神奇的老婆婆颤巍巍走在前面,感到内心绝望大于希望,然而袁琴琴终于还是忍不住,扭捏的问出来了一串问题:“额,那个,老婆婆,请问怎么称呼您,这是哪儿?还有,你们村子,通公路了吗?离最近的城市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