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来了?今天天气有些阴冷,也不多穿一件。”罗承元见邵毅松朝这边小跑过来,连忙把自己身上的那件米白的斗篷脱下来,给他披上。
邵毅松自然而然的把披风系好,拿出手上的东西:“承元兄,你看!”他眼中闪着小孩子似的光。
罗承元一看,邵毅松手中拿着的,不正是老城主邵元刚做了一辈子都没有做好的那只机关人偶吗。
隐去了眼神中的一抹黯淡,罗承元声音温和的说道:“进来说吧,外面冷。”
邵毅松应了声,进到屋里。
罗承元又唤了侍女过来道:“给主上端一杯热的银花露,不要太烫,装在盒子里温着提过来。”
这侍女听到这温和好听的声音,不由的看向他的脚面,罗承元此时只简单的穿了些衣物,屋里铺着地毯,他被邵毅松吵起来,连鞋都没有穿,一双脚骨节分明,脚趾均匀纤长,踩在深蓝褐纹的地毯上,说不出的好看。
侍女答应,红着面颊出去了。
邵毅松笑了笑感到十分温暖,他早习惯了罗承元的细心。
一直以来他就像是自己的亲兄长一样照顾着自己,自己的身子弱,遵医嘱不喝茶。罗承元这里就时时备着自己能喝的东西。
邵毅松一进来就熟门熟路的直奔这屋里唯一的一张大桌子,放东西去了。
这是一间布置十分简洁的屋子,除了必要的用具以外,几乎什么赘物都没有。
邵毅松不满地说:“承元兄,我上次给你的那幅青松临崖图,怎么不见你挂出来?你屋子里实在太冷清了。”他给了罗承元多少的东西,他都舍不得用,堂堂一个副城主,过得如此朴素。
罗承元温和的笑道:“简单些好,你给我的那幅图我好好的收起来了,我这屋子一到雨天就容易返潮,挂出来未免太可惜。”
“不是要给我看你做的东西吗?给我看看你又做出了什么好东西来。”
邵毅松来拉他到桌边:“你看,父亲的机关人当初只能活动手臂,经我多年改制,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行走了!”
桌上放着一个惟妙惟肖的小人偶,是个小姑娘的样子,眼眉俱备,清秀可爱,抱膝坐在桌面上,歪着头像是在思索什么。
邵毅松伸手按了一下这个人偶的背后,一个木质的小手柄弹出来,他捏着这个小手柄转了数圈,松了手。
只见那抱膝坐着的小人儿动了动手臂,撑着桌面,竟然慢慢的站了起来,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似有灵魂的活物一般。
她在桌子上走了几步,看向一边的罗承元,突然定住了,两只鲛珠做的明亮眼睛,紧紧的盯着罗承元不放,眉眼之间露出些许不解的表情来。
罗承元眼中闪过一抹深色。
邵毅松伸出手一把将小人偶拿回手上,欢喜的说:“承元兄你看到了吗?她如今已经能走好几步了。”
“只可惜,我一直没能找到一种合适的机关内核,没有足够的力量能够驱动她一直活动。”
邵毅松高高兴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怅然,他一边在人偶背后按了按,一边说:“或许,我也没有那个机会自己找了。”
人偶内部发出咔哒哒的轻响,动作恢复成了初始的样子,小女孩儿重新抱住了膝盖,一脸沉思的表情。
“不过”他顿了顿,语气轻松的说:“也许我邵氏的大机关术就快要有继承人了。”
罗承元的表情几不可察的微微有些变化,可他的语气依旧如常:“怎么?邵弟终于有心上人了?”
“承元兄怎么总是这般打趣我。我只是最近偶然发现了一个人,似乎是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