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随便乱说。
三个人将食盒藏在路边上的一蓬草丛中,这才轻装上阵的走向君掌院家的主院。
走到院门前,有弟子过来问名递信,三个人便报上了名字来意,之后老师的坐在门前的长条石凳上等着。
为了方便大家有事就能够及时找到他,君掌院的园子是没有门的。
只有主院才有几道黑门,平时也都开着。
不知道接引弟子的信传到没有,三个人都走的有点累了,没有说话坐着,各自发呆。
远远又走来两个人,袁琴琴的眼珠突然动了动,眼神聚焦在松木掩映的那条道路上:那个人……好生面熟。
她霍然站起,朝着那边跑了几步,看得更加清楚了。
何止是面熟!
角呢,他的角怎么又不见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他来干什么?
“啊!”身后两个姑娘也站起来了,朝这边看过来。
“那是不是敖大哥?”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惊喜跳着。
是敖索。
隔这么远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袁琴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那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还有难过和矛盾的心情。
他还是那个样子,之前在句芒神庙见过一次,那时候他是有角的。
其实她对他有角的形象接受度没有那么高,毕竟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有这东西,好像一切就是从这一双角长出来的时候开始变得奇怪的。
就连她都觉得他们不会有分开的一天时,小豆丁突然被指出是魔族,敖索突然长出了角变成了龙神,红凌走了。
她身边原本觉得熟悉不已的人事物,一夕之间都突然翻了个面。
大家都有自己的世界,她的世界里只有孤单的自己。
世事无常,聚散无常。
身后有人在叫她们:“三位师妹在看什么?叫了你们好几声了,掌院师父叫你们进去。”
哦哦,是了,她是来找救孩子的办法的,可他却总不会跟自己是一个目的吧,说不定还会刚好相反。
不管他是来干什么的,总归他们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只远远的看得见对方,却再不会有相交的时候了。
喉头莫名有些酸涩,咽了咽嘴里不存在的东西,像是把什么送进心里深处了,袁琴琴转过身。
不能做朋友,最起码,要做好陌生人。
君掌院的家面积不大,装饰有种狂生独特的鲜明特色。
比如那个颇具艺术感的白色毛边窗帘,比如满屋子的草编竹编麻料用品,墙上挂着龙飞凤舞的一幅幅大字。
空气中全是墨的味道。
年龄身高都依次向下的三个女孩排成一队跟在前边的接引弟子背后往里走。
字画不仅仅是挂在墙上了,还悬在梁上,许许多多,长长的拖下来,将屋子变成了一个乱而有趣的丛林。
袁琴琴三人穿过这些字画,每幅字画上飘出的香气都各有些不同,像是专门为了测试各种不同的墨所带来的效果一般。
接引弟子嘱咐:“掌院师父正在用早饭,你们有什么话就快点说,不要打扰了他。”
终于他将最后一幅大大的挂画撩开,露出了里面的场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