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随繁有了想要扎根在凤国的想法,就已经差人将凤国的一应资料都打听齐全了。
袁琴琴这才知道了那令她难以忘记的一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凤国的刘婵是国主老年娶的妃子,刘家一族在凤国势大,身上又有军功,在朝堂之上也有着无法撼动的地位。
为了安抚刘氏一族,刘婵这才成为了刘妃。
可刘氏一族早已经察觉到国主想要将他们连根拔起,这一个盘根错节的大家族威胁到了皇族。
不只是这样,刘氏一族原本也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刘妃在这其中便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一手掌控了凤宫之后,便开始在老国主的养生汤药中下了慢性的毒药。
更加之今年凛冬刚至的那一夜,着人将闻了迷香,伏案睡着的老国主暴露在风雪盈室的屋子里。
老国主旧疾复发不说,还因此染上了重病,一时间就要死了。
石兰河带着一直镇守在北边的镇北军一路赶回丹城救驾,生生打断了自以为一切已经成为定局的刘氏之梦。
刘氏一族的下场自不必说了。
可镇北军之所以肯跟当时还是昭王的石兰河回返丹城,也是因其许了重诺的缘故。
镇北军原本没有出兵保护国主,就说明他们已经多多少少跟刘氏有些交易。
可临时改了主意,这个诺言就值得深思了。
花随繁见袁琴琴神情郁郁,精神头不佳,便故意卖个关子。
“阿琴,你猜,什么样的诺言,能够让原本按兵不动的镇北军出兵了?”
袁琴琴的脸上毫无血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个月都没有见到阳光的缘故。
她真的很想晕倒,来一把矫情,来一点柔弱。
可身体倍儿棒,真的倒下去,自己都会想要笑自己。
所以她的嘴角带起了一个有些凄凉的弧度:“这有什么可猜的。”
“凤国如今的皇后是谁,就很能足以说明问题了。”
石兰河这一步是应该走的,作为一个跟他算不上太熟的恋人,她真的觉得自己有些小气。
这份小气让她不能接受自己的恋人跟别人结婚,即便这个婚是不能不结。
这份小气注定了她不能做皇室的女人。
他们之间的天堑,不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巨大身份差异,而是来自两个时空的世界观。
袁琴琴忍不住的去想,他是不是也会像小说里电视里演的那样,为了传宗接代也好,为了不冷落新人也好。
会做些该做的事?
她不是一个在感情上放不下的人,既然对方有自己的世界,那么自己又何尝不能有自己的世界呢?
他们既然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让这段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感情散了吧。
袁琴琴几乎是在一瞬间下定的决心。
先解决好自己的事,简单一些,将日子过得简单一些,人就能够在悲伤和打击中重新好好的活下去。
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了。
她冷静的对花随繁说:“随繁,我觉得你的想法是可行的,只是,唇亡齿寒。如今的凤国面临的也将是一场又一场的征战。”
“如果没有做好与之并肩作战的想法,我觉得贸然做下决定是不好的。”
花随繁点点头:“族中有一部分人就是这个顾虑,可是阿琴,我们又不是没有躲过,事实证明了我们的躲藏是没有意义的呀!”
“无论是当初的西难人、如今的花氏,还是将来的凤国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