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人故交,想出头自然容易的多;一则就是进入府军前卫,这是肥缺,能在皇上和太子面前晃悠,非勋贵子弟不得入,要靠恩荫,若是有幸得到皇帝赏识,就算是一步登天了。
沈淳说过舍不得放沈栗到战场上去拼,多半是瞄上府军前卫了。
三人正说着,忽听外面喧哗起来,方鹤不悦向外喝到:“外面闹什么呢!”
就见府中一个家人叫做司明的仓皇闯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哭道:“不好了,侯爷出事了!”
“什么!”几人惊得站起来,方鹤问:“怎么回事?”
司明喘着气,摇头道:“小的也不清楚,听说侯爷杀人了!”
沈淳昨夜应邀到故交家中宴饮,并未回家。谁知今日竟传来他杀人的消息!
沈栗急道:“父亲他人呢?”
司明哭道:“听说下了大理寺,皇上下旨说着刑部,督察院与大理寺三司会审!”
沈枫插话问道:“消息属实吗,是谁说的,确定不是谣言?”
司明道:“大管家昨日伺候着侯爷一起去的,今日跑回来亲口说的。”
沈栗问:“五叔六叔呢,可曾派人去找回来,如今都有谁知道了。”
司明道:“五老爷还在当值,已派人去找了,六老爷前日出门会友去了,说是要小半个月才回来,也已有人去寻了,可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沈栗问:“祖母和母亲可知道了?如今人在哪里?”
司明道:“就是太夫人和夫人叫小的来寻少爷们回去,如今都在太夫人的和云堂。”
沈栗向方鹤道:“先生一起去!”
方鹤皱眉道:“东主有难,我自然责无旁贷,只是何云堂在贵府内院……”
沈栗急道:“哎呀先生,火烧眉毛了也,顾不得了,打个帘子回避回避也就是了。先生是父亲幕僚,总比我们有些主意。”
沈枫附和道:“先生去吧,教司明先回去通报,让不相干的人回避也就是了。”
何云堂如今一片愁云惨淡。李氏还在为世子的身体焦虑,不料丈夫又出事了,惊得晕过去,方才醒来。
那位表妹姨娘林氏更是长一声短一声的哭号。太夫人田氏怒道:“我儿子还没死呢,你在哭什么!”
林氏顿时噎住了,举起手绢捂着脸装作擦泪水掩饰尴尬。
老姨娘王氏和沈涵的妻子洪氏倒不甚着急,庶支还有沈涵。
“杀人又不诛九族,大不了以后分家罢了。”洪氏暗自打算道。
倒是沈沃的妻子宫氏面上有些急色,沈沃年纪还轻,平时多是靠着沈淳这个兄长。
一屋子都是女眷,沈枫同沈栗急匆匆进来,方鹤隔着帘子坐在门外。
好在沈毅回来时就已叫人去寻沈涵,如今前后脚也到了。
方鹤急着问大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侯爷为何就杀人了?”
沈毅哭丧着脸道:“奴才也不知详情。昨日侯爷是赴京卫指挥使司姚镇抚的宴请,这人原是侯爷在军中的属下,今年新升任的。小人伺候侯爷到姚镇抚府上,就着家人们到仆房处等着。小人自己跟着侯爷身边伺候。
侯爷昨天见到军中袍泽很是高兴,到晚上时有些醉了,姚镇抚就提议侯爷在府中歇一晚,侯爷推辞一下也就同意了。小的叫人回府知会一声,自己也到仆房中睡下了。侯爷身边另有姚镇抚安排丫鬟伺候。
谁知道今天一早起来,发现姚镇抚府上花园中死了一个人,被人认出是给事中黄大人,他二女儿要与姚镇抚家的三公子结亲,所以昨日宴会中也有他,同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