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狼子野心!”
“骂得好!”围观众人纷纷叫好,仔细一听,居然还有玳国公郁良业的声音。郁良业正在喝彩,见众人纷纷看他,方才回神捂嘴。
沈淳杀人一案,大多数人心下都不太信的,文官事不关己,武将就有些感同身受,尤其是像玳国公这样当年和老侯爷一起经过立国的老将。立国后邵廉砍过一些桀骜不驯的家伙,剩下老实的才放心留给儿子,没想到如今力挺邵英的沈淳都挨收拾。今天峰回路转,玳国公高兴了。
“皇上,众位大人。”沈栗叩首道:“如今证明姚柳是在说谎,单凭现场留下的一把佩剑不能认定是家父杀人,况家父当夜被人下了麻药,拿他一把佩剑轻而易举,三司会审时虽未被采信,但晋王殿下可以证明翌日见到家父时家父是神智有异的。再者,当日夜宿姚府的客人很多,这姚柳偏一口咬定家父,分明是姚宏茂命人勾陷家父!”
大理寺堂上口枪舌剑,礼贤侯府内也不平静。
沈凌等人跑去看堂审了,留下一门心焦女眷。老姨娘王氏思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去何云堂找田氏。
田氏正在拜佛,见王氏来有些诧异:“你这几年轻易是不往我这儿来的?”
自打老侯爷去后,田氏和王氏连表面和睦也没心思装了,到沈涵死后,两人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王氏定睛看了她一会儿,方慢声道:“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
田氏挑眉。
“何氏的院子里好像关了一个人。”王氏低头仔细看着自己的手:“听说是个生人……叫什么什么‘叶’的。”
“什么!”田氏霎时站起来:“来人!”
大理寺中姚宏茂正声嘶力竭地争辩:“微臣也不知这姚柳为何指认沈侯,这人三年前卖身到臣家中,臣见他花草伺弄的好,才把新宅的花园交给他,微臣也曾得沈侯提拔,怎会有意陷害他?”
“不知?”沈栗冷笑:“姚大人,你看看他的手!”
沈栗跪行了几步,抓起姚柳的手举给众人看:“这哪里是什么花匠的手,我身边的大丫鬟,平时只铺个床递个茶的,也没有这么一双细嫩好手!平常人见他长得猥琐,穿的邋遢,自然不会仔细打量,可我今天就是为家父伸冤来的!他一上堂来,我就发现这人不对!
姚镇抚,你说说,这么一双保养得宜的手,是怎么伺弄花草的?你可别说你不清楚,你刚说这人在你府中三年了!一月两月不知道,整整三年,你连自家花匠干不干活都不知道?你家花园是自己长的?”
郁良业走下来仔细看了看,沉吟道:“这确实不像花匠这类人的手,这人的手保养得宜,偏偏虎口又有薄茧,臣见过有些人武功偏门,如什么黑风掌之类,要用各种药汤泡手,才会养出这样的手。何况仔细回想这人上来时脚步身形,确实是个武人。”
什么?这人是会武的!这样的人能在姚府一藏三年,再加上那夜姚府种种布置也不是一人可以做得到,这么说确实是姚宏茂有意陷害礼贤侯!
这时,有差人上前禀报:“万岁,沈府送来一人,说是姚府的一个丫鬟叫‘槐叶’的,正是当夜在沈侯房外伺候的,因卷入谋杀,怕被灭口逃了,如今才被找着了。”
“宣。”皇帝这几日也暗中差人查找,此女也真是会藏,楞没叫人找着。
不一时,一个年轻女子上堂来。
封棋问道:“堂下可是姚府丫鬟槐叶?”
那女子答:“正是奴婢。”
封棋问:“九月初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可知情,其后为何逃走,你不要害怕,一一道来。”
“是。”槐叶应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