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凌颇感兴趣道:“栗儿有什么主意。”
何氏与沈家作对,就是与沈栗作对,何况何氏先后出手害他两次。对于这个不择手段的敌人,沈栗是不会有什么同情之心的。既然府中已经决定赶走她,沈栗此时手软才叫跟自己过不去。
沈栗道:“如今整个景阳都在为父亲的事沸沸扬扬。听说酒楼中还有说书的编了故事。叫他们编怎么能和咱们家这些亲历的比?
不提以前三叔的事,只把父亲入狱之后三婶娘气病大兄又藏匿槐叶的事写出来,着人偷偷匿名散给说书先生们,或干脆叫人编成曲子小戏来演,比文人写几句之乎者也有趣多了。
井市之中消息传播最快,来往的人又多,用不了几天,三婶娘就可名动景阳了!说不定外地的人都会听说。到时候,咱们家站着理,又趁着名声,索性大张旗鼓地送三婶娘回何府,看何府能怎么着。”
沈沃笑道:“这个主意好,酸秀才们写几句酸词儿也架不住听书看戏的人多,人多则势众,先叫人知道何氏的坏处,别弄得像是咱们家委屈了何氏似的。这事交给我。”
沈沃交游广阔,他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沈栗接道:“就是休书,也不单要祖母自己写(沈涵死了,要休他妻子,得田氏这个正经婆婆出休书),咱们家有一个算一个,都要署名,叫人家知道,这样的媳妇,就是出身再尊贵,咱们家也忍不了。”
一个生下孩子的媳妇,得多能作,才会全家都忍受不了。这样的休书一出,何氏就算硬赖也不能赖在沈家了。
德彰十二年九月,世族何家出嫁礼贤侯府之女,以一份婆家全家上上下下俱都署名的休书名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