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过节的,领着这么几个人,可不像只为玩的。”
沈栗暗叹霍霜眼力,礼贤侯府的护院都是沈淳从军中带出的好手,虽则大都是因伤退役,彪悍之气却不减。原是跟在车队中护卫不显,此番特意挑出来,就叫霍霜看破。
沈栗倒也不遮掩,笑道:“愚弟与杜凝有些说不得的过节,今日要与他做个了断。”
既然已露了行迹,索性坦然告知,至少也算磊落。
“杜凝?”霍霜两眼放光道:“就是前一阵告病的那个伴读?听说是触怒了太子殿下,你要收拾他?”
沈栗斜眼看他:“霍兄不会通风报信吧?”
霍霜兴奋道:“老子……愚兄在国子监里混,没少被他爹收拾,今日赶巧了,为兄给你帮个忙?”
沈栗听了心下一动,道:“霍兄,愚弟今日确实是为私事动手,与东宫却是不相干的。”
霍霜执意道:“愚兄也是为私事。”
沈栗愕然:“霍兄也与他有过节?”
霍霜道:“看他不顺眼算不算?”
沈栗试探道:“愚弟明面上曾被二殿下阻止过一次,如今只好私下里解决,霍兄还是考量一下方好。”
霍霜梗着脖子道:“怕他?论辈分,他还要叫我声表兄呢。”
沈栗失笑道:“罢了,现成的帮手,难道还要推辞不成,记下霍兄的人情了。”
沈栗知道,这是皇帝把自己和郁辰两个武勋子弟放在太子身边的效果出来了。
霍霜今天这么热心,表明一向中立的玉琉公主府终于决定靠向太子。
龙子凤孙都是人精,没好处的事绝对不沾,可要是有好处的,非“钻营”二字不足以形容。
对公主之孙而言,沈栗身上如今能有什么好处?不过是“太子伴读”这个身份而已。
帮沈栗算计杜凝,就算一个小小的投名状。不管怎么说,杜凝是东宫驱逐的,二殿下是太子的潜在对手,和他们作对,就是和太子站一边。
杜凝一个月内连续见罪于太子和二皇子,也算战绩斐然。
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回家,找了个小酒馆喝闷酒。
酒入愁肠,没一会儿,倒了。
待他清醒过来时,只觉头上顶着什么东西,待要伸手扯下,却听有老妇声言道:“瞧,新娘子这是心急了,新郎君快来挑盖头!”
随即有哄笑声。
发生了什么事!
杜凝将头上顶着的东西一把扯下!
果然是个红盖头!
杜凝愕然发现自己居然穿着一身嫁衣,不知正靠坐在谁家新房床上,屋中乱哄哄七姑八婆,果然是闹新房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杜凝尖叫道。
一个五大三粗的丑汉醉醺醺走过来,看穿戴,正是婚礼的另一个主角,新郎。
见杜凝自己扯下了盖头,这丑汉不悦道:“苟三丫,你怎么自己掀盖头?多不吉利!”
杜凝大叫:“谁是什么苟三丫!我是杜凝!你们……”
新郎怒道:“苟三丫,我告诉你,你家收了老子三十两银子的聘礼钱,如今是头也磕了,堂也拜了,你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以后就老老实实跟我过日子吧!!
杜凝:“我不是……”
新郎不待他再说,把人一绑,嘴一堵,自顾自招呼客人去了。
旁边还有老妇道:“闺女,老身知道你不愿意,可人就得认命。日子都是过出来的,老身这儿子虽然丑了些,难得会心疼人儿,你日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