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烦?”
郎中道:“他吵出天来也要把腿养好才能走,如今放他走了,日后瘸了怎么办?”
冯二瓜急道:“反正不来寻你就是了。我家侯爷丢了,老子要去寻他。”
郎中还要说话,小校打断道:“先别忙着吵,冯二瓜,你家公子寻来了。”
冯二瓜早见小校身后跟了两人,还在思量看着面生,听小校言语,方知是沈家人来了,连忙起身拱手。
“坐下!”郎中厉声道:“不要你的腿了?”
沈栗忙示意道:“身体要紧,冯大哥不要多礼。”
冯二瓜迟疑道:“却不知是哪位公子当面?”
沈栗道:“学生是沈栗,乃是家父二子,行七。这位是玳国公之孙郁辰。”
冯二瓜恍然道:“原来是七公子和郁小将军,属下失礼了。”
沈栗笑道:“冯大哥客气了。学生此来专为打听家父消息。听闻大哥一直跟随左右,不知可有何发现?”
冯二瓜懊恼道:“都是属下倒霉,偏偏先前跌断了腿,当日不曾上战场。”
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道:“七公子,属下知道的不多,但侯爷上阵前日曾与韩兆吉大吵过一场,属下这心底总怀疑是韩兆吉使了坏。”
沈栗问:“此事古将军可知?”
冯二瓜道:“属下禀告过古将军,只是因韩兆吉总是催促开战,也与侯爷言语过两次,是以古将军不以为意。但属下觉得那次侯爷与韩兆吉吵得尤为厉害。”
沈栗叹道:“如今是谁下手还在其次,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人。”
冯二瓜愁道:“狄军后方大了去了,军阵隔在前面,不知道侯爷在哪儿,可怎么救人呢?”
沈栗沉思道:“当日跟着家父的人中可有会北狄语或李朝语的?”
冯二瓜摇头道:“这营中士兵都是出自京畿或南方,没有会的。”
沈栗道:“言语不通,家父等人就不能进城镇,只能在野外藏身,食物饮水都是问题。为了早回大营,必定是选择靠近狄军的地方。附近可有野货充足又易于躲藏的去处?”
冯二瓜茫然道:“这地形和军阵布置都算机密,却不是属下可知的。”
郁辰道:“不妨,一会儿去向古将军打听便是。”
沈栗点头,安慰冯二瓜道:“冯大哥不要心急,且安心养病。”
二人又往回走,郁辰疑道:“听这冯侍卫言语,似乎沈侯之难真有韩兆吉的手脚?”
沈栗道:“也有可能。这合兵攻狄,两国将官总要有个掌权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韩兆吉急于发兵,家父又不允,没准他以为没了家父就可命令我军了。”
郁辰怒道:“若真如此,此人该杀。待秉明各位大人,定要他好看!”
沈栗摇头道:“此事想必古将军心中是有数的。只是如今刚刚开战,追究此事怕是要影响士气。攻狄重要,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郁辰余怒未止,沉默一会,叹道:“还是贤弟撑得住,愚兄刚刚热血上头了。”
沈栗苦笑道:“愚弟不是撑得住,而是不得不撑。军情紧急与否,韩兆吉有没有阴谋也罢,都不是愚弟能置喙的。愚弟如今能做的,不过是尽力寻找家父罢了。”
至大帐中,众将还未散去。古学奕奇道:“你二人怎生又回来?”
郁辰遂上前将二人所得上禀。
古学奕着意打量沈栗两眼,点头道:“难得。不错,韩兆吉确实可疑,本将先前故意避战,无论他有无夺权之心,也叫他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