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沈淳怒气冲冲的样子,忽然又精神起来:“沈淳!我刚刚看到你婆娘中了箭,如今你如此气急败坏,想那妇人是救不过来了吧?”
沈淳不答,质问他道:“你是古家逃出去的那个余孽?我以前见过你,你是古学奕的儿子古籍!”
古籍大笑道:“沈淳,只可惜未能杀了你!好在你如今死了妻子,也叫你尝尝亲人阴阳两隔的滋味!哈哈哈哈。
沈淳大怒,一拳砸在古籍脸上,还待再打,容置业连忙上前拦住:“沈侯三思!这人已经重伤,万此时一打死了,岂不便宜了他?”
缁衣卫也过来个百户劝道:“侯爷息怒,这些人手中刀箭都是军械,还要细细审问来源才是。”
沈淳闭目深深吸了口气,狠狠放开古籍。转目看着容置业两人道:“还要两位多多费心。”
容置业两人忙道:“应该的。”
沈栗过来软言道:“父亲,大兄刚刚闷过去了,不知现在如何,我们回去看看吧?再者,也该给家中送个信。”
沈淳默然点头。
李氏好好的回门成了丧事,世子悲痛欲绝病倒在床,礼贤侯府这个新年过的凄凄惨惨,悲悲戚戚。
李氏这些年在沈家也算兢兢业业,她活着时有人畏她厌她,死后倒都记得她好,为她流几滴眼泪。只除了六姑娘沈丹舒,暗地里真真是松了口气——不能和解的嫡母死了,日子可算是有盼头了。
沈梧病的起不来,还是沈栗给李氏摔盆捧灵。
因刺杀礼贤侯案,缁衣卫竟发现当日古籍等人当日所持军械竟带着前朝的标记,整个景阳戒严了小半个月,全城纠索!
“前朝余孽?”沈栗惊道:“这都立国多少年了?怎么还有所谓前朝余孽活动?”
沈淳沉着脸道:“人心不足,欲壑难填,只要有所谓前朝血脉出现,总会有人想做拥立之臣的。”
沈沃道:“倒是时不时有传言说前朝活下来个皇子,莫非此次找着了?”
沈淳摇头道:“古籍知道的并不多,他只是一心想找我报复,又无法可想,他藏身的地方有人给他出主意刺杀我,并且承诺提供武器,他便纠集了几个所谓故旧死士前来报仇。”
沈梧气愤道:“分明是古学奕害人不成叛逃北狄,诛族的命令也是皇上亲自下旨,怎么能把仇怨算到咱们家!”
沈栗叹道:“有些人你不让他害你,他便觉得是你对不起他。古籍怕是没胆子向皇上复仇,只好来恨父亲。只是古籍既然是被人利用,那给他出主意又提供兵器的人在何处?”
沈淳叹道:“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缁衣卫也只能发个海捕文书罢了。”
沈栗苦笑,此时的画像技术,沈栗却是不敢恭维的:“却不知此人何名?”
沈淳叹道:“梅安师太,多半是个假名。”
“梅安师太?”沈沃疑道:“竟是个尼姑不成?”
“不错,”沈淳道:“古籍当时无处藏身,是这个人把他收留在梅久庵。”
“怪不得当时找不到他,竟躲在尼庵之中。”沈梧道:“梅久庵,梅安师太,一听就是假名字。”
沈栗忽道:“我道梅久庵这名字这样耳熟,这是何家那位三夫人待过的地方!“
“什么?”沈淳几人惊道。
“你怎么知道?”沈淳追问道。
沈栗道:“父亲忘了,因县试拦车之事何家向我们登门道歉时,何密曾提到把何氏送到了庵堂去。”
沈梧点头道:“你后来还让何家把她接回去,莫非就是这个庵堂?”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