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追着!
第二天礼贤侯府就让人围起来了!
好在沈淳名望高,府里还有位当朝郡主,没得到圣旨,倒也没人敢冲进府内放肆。
阖府聚在何云堂,胆战心惊。
沈淳让沈毅把十二哥儿和沈沃之女沈韵舒换了平民装扮,嘱咐道:“若有不妥,想办法把两个孩子送出去,好歹给沈家留条血脉。”
说是这么说,其实沈淳也没什么把握。谋逆乃不赦之罪,皇帝不把所有流着叛逆之血的人杀光是不算完的,哪怕是懵懂幼儿,也会被锲而不舍地追杀到死。
想了想,沈淳又提笔写下一份切结书,拿去给紫山郡主:“郡主温柔娴淑,慎之能得郡主青睐,实乃三生有幸。无奈夫妻缘浅,大难临头,郡主乃皇家血脉,当得脱罪,如今还请郡主与我和离罢。”
郡主含泪道:“做夫妻本就该同甘共苦,妾身既已嫁给侯爷,自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侯爷若被问罪,妾身也陪着您!”
齐嬷嬷暗地里却有些着急,谋逆之罪可不是小事,郡主留在这里说不定要一起被清算,再说,郡主要是和离了,自己这陪嫁嬷嬷不是也该随着郡主回晋王府吗?总比留在这风雨之地好。
“郡主,何不先回晋王府,请王爷在万岁面前求求情?”齐嬷嬷道。
沈淳叹道:“万事都可求情,唯有此事不可,岳父如去求情,只怕陛下连晋王府都要疑上了。郡主还是快走吧。”
郡主执意不肯,心中悲愤不已,自己刚刚成婚未久,难道就要做寡妇了?
宫氏因沈丹舒婚事本就对沈栗有些不满,此时礼贤侯府又是因为沈栗卷入了谋逆案,不由哭道:“都怪沈栗那个混账!若不是他四处惹祸,咱们礼贤侯府好好的,怎么会有如此无妄之灾!”
田氏皱眉道:“宫氏,嫁到我们沈家连累了你,还真是对不起了!”
宫氏嗫嚅道:“媳妇不是抱怨……”
田氏怒道:“咱们沈家有没有谋反,别人不清楚,你天天住在府里,也不知道么?明知栗儿不可能参与此事,还如此诋毁他,这就是你做婶娘的气度?”
屋里正争执着,沈毅气喘吁吁跑进来道:“好了好了,虚惊一场,太子并没有谋反,外面的兵准备撤了!”
田氏大喜道:“老天保佑!栗儿呢,可曾回来?”
沈毅摇头道:“说是太子昨夜被烧伤了,陛下正令人调查此事。”
沈淳想了想道:“此事尚未了结,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到了中午,众人草草用过饭,田氏觉得聚在这里等也不顶事,正要吩咐众人散了,沈毅又慌慌张张跑来禀告:“不好了,听说东宫出了砒霜,毒死了好多人。”
沈淳惊道:“栗儿呢?他如何了?”
沈梧眼角抽了抽。
沈毅道:“七少爷中毒昏迷了,说是要等上一两天才好。”
田氏松了口气:“活着就好,吉吉,快,准备净室,老身要给我那孙儿祈福。”
沈淳问:“可容咱们家去接回来?”
沈毅摇头道:“奴才问了,说是不成,都要留在东宫。什么时候结案,什么时候让回来。”
沈淳心里不踏实,还是令人偷偷把两个小孩送走了。
沈家人愁眉不展地过了三天。噩耗传来,沈栗竟然下狱了!
礼贤侯府再次被人围起来,这次动手的可不是府军前卫,而是臭名昭著的缁衣卫!
沈淳长叹。
十个进了缁衣卫,九个要“招供”,还有一个死掉的。
沈栗不过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