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名次怕是不尽人意。”
沈栗笑道:“能过就成,院试而已,无需沮丧。这点小伤到乡试会试时怎么也要好的。”
李臻失笑道:“你想得开就好,原还怕你受了打击。”
“没什么想不开的,”沈栗道:“能打缁衣卫里活着出来,这世上就没多少能让我想不开的事了。”
提到缁衣卫,李意皱眉道:“近年来苍明智执掌缁衣卫,搞得乌烟瘴气,前两日封阁老率人上了折子,请皇上下旨约束缁衣卫,折子叫皇上压下了。”
沈淳奇道:“压下了?这是为何?”
缁衣卫如今在官场中臭名昭著,这次又差点酿成惊世冤案,难不成皇帝还要护着他们不成?
李意摇了摇头。
沈栗思索道:“外祖父说‘封阁老率人’,上折子的人可多?”
李意道:“堂上官十之六七吧,怎么?”
沈栗摇头道:“怕是人太多了。”
李意纳闷道:“人多声势才大,这有什么不对?”
背着手转了转,方才一拍脑门,后悔道:“哎呀,居然没想到!”
缁衣卫本有监察百官之权,是皇帝控制朝廷的利刃。封棋率领这么多大臣上折子要求皇帝限制缁衣卫,只怕会让皇帝以为官员们是想趁机削弱缁衣卫的力量。
皇帝担心失去缁衣卫这柄对付“不听话大臣”的利剑,自然不肯理会了。官员们闹得声势越大,皇帝的警惕心越高,也就越发要护着缁衣卫。
李意懊恼道:“当时只联络此番受了冤屈的各家好了,如今却失了先机。”
沈栗看了一眼沈淳,沈淳摇头道:“为父已许久未上朝了,倒不知此事。”
李臻笑道:“你家很少参和文官的事,索性没联络你家。”
沈栗点头,沈家一直维持着孤臣的立场,不若一直超然下去。
这边商量好了,李意亲手将切结书还给沈淳,沈淳接过,顺手烧掉了。
“待栗儿院试过后就给两个孩子办婚事吧。”沈淳笑道。
李意捻须点头。
沈栗腆着脸笑道:“外孙大难不死,今日登门,可教我逛逛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