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沈栗二人怎么忽然不说话了,腰后忽然被利器抵住:“不要动!”
霍霜一把将人拽出来,仔细看去,嗯?看着眼熟。
沈栗已然叹道:“大兄,为何躲在花丛中?那里面太凉,又有蚊虫,大兄体质弱,正该小心注意才是。”
霍霜才反应过来,这是新出炉的大内兄。礼贤侯府世子沈梧。
霍霜不由看了沈栗一眼,又不是外人,沈梧干嘛不出来一起,反倒躲起来偷听?
沈栗心中苦笑,只道:“如今时候太晚,姐夫还不去看姐姐?想来前边酒宴也要散了,愚弟与大兄这就寻家父去。”
霍霜纳闷地点点头:“也好,过几日再见。”
沈栗拱拱手,拉着沈梧往回走。
走了一会儿,沈梧忽然一把挣开沈栗的手:“沈栗,你很得意是不是?”
沈栗见势头不好,怕沈梧闹起来搅了沈鸾婚礼,皱眉道:“大兄!你喝醉了,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我偏要在这儿说!”沈梧大喊道:“为什么要等?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礼贤侯府的世子要丢人也不能丢在外头!”一个声音插进来。
沈梧一转身,看见沈淳背着手,脸色不悦地看着他。旁边还站着霍霜之父霍旭,正一脸诧异。
沈淳许久不见沈梧,担心这个多病的儿子,亲自出来寻他,不料却见沈梧在公主府内大喊大叫。
沈栗忙道:“父亲,今日是二姐的好日子,大兄心里畅快,喝得有些高了。”
沈淳盯了沈梧一眼,沉声道:“就是喝醉了,也不能如此不知礼数!这是你妹妹的婚礼,成何体统!”
沈梧低头不语。
“父亲,”沈栗软言道:“大兄刚在那边凉亭里坐了许久,怕是要着凉。”
沈淳抿紧嘴唇,转向霍旭:“今日尽兴一醉,小女日后就托付给亲家了。”
霍旭忙道:“慎之放心,犬子能娶到令爱是他的福气,万不能叫她受委屈。”
沈淳点头:“多谢!如今时辰渐晚,在下告辞。”
霍旭知道沈淳父子三人似有不对,也不挽留:“在下送慎之。”
田氏在女眷席上听丫鬟过来禀报沈淳要回府,点点头,向玉琉公主辞行:“夜深了,公主殿下,老身告辞。”
玉琉公主道:“老姐姐平日里有空多来走动走动,好叫我这里热闹热闹。”
“公主不要嫌老身聒噪才好。”田氏笑道。
公主亲送了沈家一众女眷出来。
回了侯府,沈淳沉着脸道:“沈梧,沈栗,你二人跟我来!”
田氏见沈淳气色不对,嘱咐道:“有话好好跟孩子说。吉吉,告诉厨房,煮些醒酒汤送去。”
带着沈栗兄弟二人到了祠堂,沈梧转身叫二人跪下。
沈栗暗叫倒霉,沈梧要发疯,偏他要陪着挨收拾。沈栗痛快跪了,沈梧只梗着脖子,低着头。
沈淳沉声道:“怎么,你连父亲的话都不肯听了?”
“儿子想不通。”沈梧咬了咬嘴唇道。
沈淳气道:“你有什么想不通?说出来给为父听听?”
沈梧忽然仰着脸道:“儿子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我是嫡子长孙,是这侯府的世子,为什么别人都不把我当一回事?为什么他们都……”
“为什么他们都看重栗儿?”沈淳道。
沈栗低着头,装作听不见。
“自打母亲去后,这府中就没有儿子的位置了。”沈梧哭道:“祖母,父亲越来越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