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偷眼看那侍从。没想到,沈栗却发现这人也在有意无意地打量自己。
沈栗心下转了转,背上立时冒出冷汗。
又闹了一会儿,天色便渐晚了,在窝窝儿的坚持下,周米终于决定结束了酒宴:“大兄弟,有时间咱们还要举办宴请啊。”
不,我再也不想吃你的宴席了!窝窝儿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决定先找点消食药。
沈栗扒着邢秋:“世叔,顺路啊。”
邢秋眨眨眼:“嗯,顺路。”
早先去买凉茶等物的缁衣卫顺口问道:“大人,您的府第不是与礼贤侯府相聚甚远吗?”
沈栗上了马,回头冲着他笑。
这人正奇怪呢,邢秋抬手抽了他后脑勺一下:“蠢货。”
回头笑对沈栗道:“此人名叫柳于,脑筋不太够用,胜在忠心。”
沈栗笑道:“身在缁衣卫,要么聪明绝顶,要么一片丹心。”
邢秋点头道:“此话有理。”
柳于憨笑摸头。
邢秋环视几个属下:“今日精神些。”
众人齐声应是,摸了摸腰侧绣刀。
走了一段路,沈栗才轻声与邢秋道:“今日见了北狄使团,世叔有何发现。”
邢秋道:“本官倒没觉出有什么不对,不过,贤侄既然特意约我同路,想必是发现了疑点?”
沈栗想了想,道:“大人想必不通北狄语。”
邢秋奇道:“怎么?贤侄连北狄语也会?”
“说不上会。”沈栗解释道:“几年前家父领军在李朝国于北狄交战,小侄在军营中开始接触北狄语。后来小侄从李朝国带回个侍从,他家乡曾被狄人占领,也会几句。这两年到处搜罗粮种,碰上走南闯北的商人,断断续续又学了些。”
“所以你今日定是听到什么了!”邢秋道:“北狄往咱们这边派出的使团成员差不多都会说盛国语,与咱们交谈时不必特意翻译。但他们自己人之间还是用北狄语的。你今日并未离开堂中,是什么时候听到他们说话的,本官竟没注意到。”
沈栗笑道:“世叔也听见了,只是忽略了。”
邢秋挑眉。
沈栗问:“那个后进来的燕辉,大人还记得吗?”
“本官记得,他是使团副使。”邢秋道。
“这人进来时曾经立足不稳,差点摔倒。”沈栗道。
邢秋点头:“不错,还是他的侍从扶住了他。”
沈栗道:“只怕那人并非是他的侍从。”
邢秋挑眉。
沈栗道:“他当时说了一句北狄语。”
邢秋不觉勒住马缰绳,道:“没错,当时本官以为他是叫那侍从扶着他。难道竟不是么?”
沈栗摇头道:“小侄的北狄语并不熟练,但若是没搞错的话,燕辉说的应是‘殿下’。”
“殿下?”邢秋大吃一惊:“你确定?”
“本来还不确定。但小侄后来发现这人竟在偷偷观察我。”沈栗道。
邢秋思索道:“本官也觉得奇怪,窝窝儿定要见你,可真见到时却又干晾着你,原来想见你的另有其人。”
“能指使得动窝窝儿的人,身份必然不低,加上燕辉的这声殿下……”沈栗道。
邢秋攥紧了拳头:“殿下?这可是条大鱼,娘的,本官就奇怪呢,这人怎么留着这一脸的大胡子,原来是怕人看出来!”
邢秋嘴里嘟囔着,渐渐陷入深思。
沈栗也不打扰他。
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