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为他徇私会有什么样的坏处,只觉才经武心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被赶到马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居然还要伺候马!真是千古未有之悲惨事!
慢慢委屈就变成了怨恨:“父亲这是要我死啊,怪道都说太监狠毒!”
得了太子允许,沈栗很快就把风声放了出去,丁柯立时跑来。
“太子殿下果然点头了?”丁柯只觉天大的馅饼临头,喜出望外,忍不住追问。
沈栗端起茶,点头道:“殿下还是考虑三晋众位大人们的意见的,只不过众位大人太不给太子殿下的面子了。自入晋以来,路经各地,竟然一点实情不说,只拿着什么治下平安,未曾有灾之类搪塞殿下,哼!”
沈栗冷笑:“要是没乱子,殿下是干什么来的?这是把一国储君当傻子耍呢!还想殿下给面子?呵呵。”
“是是是,”丁柯脑袋点的如捣蒜一般:“贤侄说的是。只是殿下着实误会了,臣工们怎么敢……”
沈栗沉下脸,立时站起:“丁大人要是如此说,咱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小侄人微言轻,却是不能左右太子殿下意志的。”
“不不不,”丁柯连忙摇手道:“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哎呀,贤侄且安坐,听老夫慢慢说。”
沈栗摆出个气呼呼的样子,别别扭扭坐下埋怨道:“因着世叔找上门来,小侄才费心尽力在太子殿下面前说项,好不容易殿下肯松口了,世叔却半步不让,这是打着空手套白狼的主意?小侄在殿下面前还有什么脸?世叔这是坑我呢!”
“不敢不敢,”丁柯急道:“贤侄不要着急,老夫是说……这样,老夫保证,三晋上下绝不敢怠慢太子殿下!以后但有不虞之处,尽管来找老夫!”
沈栗皱眉道:“空口白牙——”
“这个,”丁柯从袖内抽出一打纸来:“贤侄请看。”
沈栗接过来,嚯,一打子都是银票,三十万两!
沈栗眼角抽了抽。这些银子,要说收买太子是不够的,但要说收买沈栗,却又太多了。
“诚心!”丁柯笑道:“这只是一点诚心。”
“只是?”沈栗问。
“只是。”丁柯严肃道。
“一点儿?”沈栗似笑非笑。
“一点儿。”丁柯道:“臣下的诚心绝不只此一点儿。”
沈栗掸了掸银票,起身道:“世叔等着吧。”
“贤侄这是?”丁柯疑惑道。
“去见太子殿下。”沈栗转身走人了。
多米进来道:“小的多米,少爷吩咐小的来伺候大人,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多米,”丁柯点头道:“本官记得你,谦礼托本官寻找的万墩儿是你的舅舅。”
多米恭声应是。
“你娘叫碗儿,对吧?”丁柯道。
多米道:“离开家是在九岁上。”
“你娘身上应该带着一个银锁,一面是金鱼,一面是蝙蝠,还有你娘的名字。”丁柯笑道:“对吗?”
多米惊喜道:“是的,我见过!大人,我舅舅找到了?这么快?”
这才多长时间?就找到了?
“还不确定,”丁柯捋须道:“也是赶巧了。不过,这边姓万的虽然不多,习惯给孩子带银锁的却不少,到底是不是重名的还不知道。”
多米连连作揖道:“多谢大人!”
“哈哈哈!”丁柯伸手虚扶:“查实之后,再谢不迟。”
多米感激道:“便是错了,也要多谢大人为我这小民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