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情担心,神情恍惚,多半是问不出什么了,沈栗索性告辞道:“今日五叔府中忙乱,侄儿便不多留了。太子殿下此番带了景阳的建章道长与大业和尚,侄儿得着机会想办法请他们过来。”
洪氏在一旁喜道:“这两位都是有道高人,若能请来最好!便是姨娘稍好些去拜见也好。”
沈凌留他道:“何不索性搬来家中,自家人何故如此见外?”
“侄儿每日须得点卯,那边更方便。”沈栗道:“那位孙氏的事侄儿记下了,得空便去见安大人。”
忙活大半天,除了知道安寒略往沈凌身边塞了个泼辣蛮横的眼线竟一无所获,沈栗未免有些失望,靠在车上不知有些发愣。
竹衣小声与沈栗议论道:“少爷,奴才听门房说老姨娘生了病?”
沈栗点头道:“五叔一家在大同府似乎过得并不顺当。”
竹衣转了转眼珠,道:“少爷,嗯,奴才说句放肆的话,您说万一要是老姨娘不幸去了,侯爷和您是不是得丁忧啊。”
沈栗怔了怔,忽然坐起来。
王氏育有两子一女,是老侯爷的庶妻,沈淳的庶母。若是王氏亡故,按制庶子应为生母守孝三年,嫡子应为庶母守孝一年,以下递减。也就是说,沈凌需要丁忧三年,到沈淳与沈栗这儿,没什么丁忧一说,但家中有丧事却不好出入宫廷了。
沈栗眼前闪过一些记忆的片段,洪氏提到王姨娘以前不曾有过痫症,那位莫名其妙送进沈凌府中的孙氏、沈家与何家的仇怨,还有才经武确认过何溪曾在三晋露过面的消息……
前几天雅临还提到安家有个叫奚公子的客人,何溪若得了机会,顺手想给礼贤侯府添点堵也说不定!
沈栗对竹衣道:“你想的对!去,告诉五叔一声,要他小心孙氏,入口的东西也要仔细些!”
竹衣应声回身跑了。
沈栗回到住处,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多米疑道:“少爷?”
沈栗问:“谁进了房间?”
多米摇头道:“少爷出门前特意叮嘱过不许人进去,小的们哪里敢?”
沈栗皱眉,多米道:“少爷觉得有人进去过?”
沈栗道:“别的不知,房门肯定开过。”
多米知沈栗离开时多半是在门窗上留了机关,因此回来就发觉不对。
轻轻抽出腰刀,多米示意沈栗躲在一旁,沈栗怕屋内人若是还没走,多米一个人顶不住,回身去院外叫了两个侍卫。三个人蓦然腿推开房门冲进去,结果屋内空无一人。又搜检了一番,多米出来对沈栗道:“少爷,房内没人。”
沈栗进去,见屋内摆设都在原处,只有案上的一些字纸被人动过,顿了顿,点头道:“请两个侍卫大哥酒钱。”
多米连忙递银子,侍卫施礼道:“谢沈七公子赏。标下是否要告知才将军今日之事?”
沈栗问道:“你们在门口守卫,可见过陌生面孔?”
侍卫们摇头道:“不曾。”
沈栗点头:“或许是学生弄错了,不需告诉才将军。”
侍卫们接过赏银退下。沈栗伸手叩了叩桌案,问道:“丁世兄如何?”
多米恭敬道:“丁公子在后院歇息,闲时只写字打发时间。”
沈栗坐下来,想了想,又问:“你舅父原是丁家管事,可曾去丁世兄那里问候?”
多米摇头道:“不曾。舅父说他原是在乡下庄子里,丁公子并不认得他。如今他一家成了咱们沈家的仆人,不好去拜见旧主家。因此只在前院忙活,并不往丁公子住处去。”
沈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