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畏战,但学生以为,他们是不肯为安守道填坑。”
邢秋半晌无言,叹道:“都在贤侄意料之中,本官这‘劝说’的功劳似乎是白捡的。”
沈栗摇头道:“哪怕是太子殿下与才将军都无法在不惊动安守道的情况下插手军中,世叔的到来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这份功劳独一无二,换了谁都做不成。”
邢秋赧然道:“谬赞,贤侄这个人情,本官记下了。”
能让缁衣卫指挥使记下人情,好处非同一般,沈栗微笑道:“邢沈两家世代通好,世叔不必如此。
邢秋摇摇头。自从他接了苍明智留下的烂摊子,缁衣卫纰漏不断,他太需要一份像样的功劳了。这件事并非如沈栗所说除了缁衣卫谁都办不成,沈凌如今还是大同府同知呢。沈栗能在太子面前为他求来这个机会,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沈栗又为什么不把这个机会留给沈凌呢?一则,沈凌如今已经有失责之罪了。事涉军中,几乎没有什么戴罪立功之说,而沈栗也不好在太子面前偏颇自己的亲戚。再者,邢秋在暗,容易活动,而沈凌在明,安守道必然注意着他。
邢秋看了看天色,方欲告辞,哪知外面忽然传来竹衣的叫嚷声:“才公子,你不能进去!”
随即房门竟砰地一声被人推开!邢秋身手快,立时躲在门后。进来的却是气喘吁吁的才茂。竹衣与多米苦着脸被几个侍卫拦在外面。
沈栗沉下脸冷笑道:“怎么?才公子气势汹汹带人闯进门来,是要斩杀在下吗?”
才茂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沈栗道:“谁他娘敢杀你?但老子今天要找你算账!”
“家父礼贤侯!”沈栗忽然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道:“才公子需要注意言辞。”
才茂打了个哆嗦,忽然听到门外有惨叫声,回头看去,原来是有人叫来守卫,自己带来的几个侍卫被扭着胳膊按在地上。
沈栗轻声道:“才公子似乎忘记太子殿下的处所也在客栈中。”
才茂脸色立时由红变白,慌忙摇手道:“不,这里离太子殿下的居所远着呢,我只是找你来的。”
沈栗微笑道:“才公子以为你我二人中谁的话更能取信于人呢?”
才茂咬着牙,露出一脸哭相。不对呀,自己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气还没喘匀,几乎话的功夫,就惹了祸事?
有句话讲若是超出别人一点,或许会惹来怨恨;若是杰出到令他人望尘莫及,收获的反而会是敬佩。沈栗和才茂的情况就是如此:才茂虽然嫉恨才经武时常夸赞沈栗,但对向沈栗低头却没什么心里负担。
“沈……沈七公子,在下性子急躁了些,多有得罪,还望沈七公子海涵。”才茂认错倒是痛快。
沈栗柔声道:“令尊能有今日成绩十分不易,还望才公子多为将军着想才是。”
提到才经武,才茂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虽然有些不着四六,但基本的律法人情还是知道的。才经武如今手握兵权,他带着侍卫在客栈中大闹,万一被有心人在太子面前吹些歪风,说不定就要牵连到才经武身上。
别看才茂天天埋怨才经武,可他一个纨绔能花天酒地,靠的不就是才经武吗?才茂渐渐冷静下来,又想到才经武手中的鞭子,顿时头脑更清楚了,道歉的话张嘴就来,连绵不绝。
沈栗一摆手道:“才公子今日是来——”
看在才经武的份儿上,沈栗等人刷声望的时候拽上了才茂,这家伙偷懒技能满级,可惜碰到沈栗等人不好使,连日来叫苦连天,见了他们恨不得绕道走。如今气势汹汹登门,倒不知是为了何事?
才茂立时精神了,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