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子也该回去。
郑宏工还给太子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太子妃已经诞下大皇孙,据说皇孙十分健壮,邵英很是喜欢。
太子大悦,终于得到儿子了。
湘王和邵英当初“一子定尊卑”的先例在前,太子与二皇子都十分急于生下大皇孙,这一次太子妃和二皇子妃先后紧跟脚有了身孕,太子也曾颇为紧张。如今太子妃得了男孩,太子不由喜笑颜开。
太子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
沈栗见太子神色踌躇,向雅临打了个眼色。
雅临一愣,见沈栗比划个“二”,方才恍然大悟,立时上前赔笑道:“郑大将军,这个,奴婢斗胆,先时听说二皇子妃也有了身孕……”
太子咳了一声,斥道:“大胆,无理!”
雅临立时自己掌嘴:“奴婢多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郑宏工方才没有想到,雅临一提,他就立时缓过味来,见太子训斥雅临,慌忙道:“殿下息怒,不过一句闲谈而已。”
太子板着脸道:“这奴才越发放肆。”
沈栗笑嘻嘻道:“殿下息怒,其实不止雅临公公好奇,学生也想打听打听呢,毕竟皇家子嗣延绵,也是天下的喜事。”
郑宏工笑道:“沈七公子说的是。微臣听说大皇孙诞于正月末,至二月初,二皇子妃为二殿下添了一位小郡主。”
太子眉头一动,心下大悦。
二皇子频频算计东宫,听说这个心怀叵测的异母弟弟没能得到男孩,太子心下送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幸灾乐祸。
乍见大同府的冰冻城墙,郑宏工忍不住道一声:“啊也,少见,这是谁想出来的?”
才经武看着沈栗笑而不语。
郑宏工笑道:“沈七公子,本将认得你。”
沈栗奇道:“恕小子眼拙,此前似乎并未见过将军。”
郑宏工一摇手:“小公子自然不记得了,本将上次见你时,小公子不过三四岁,还坐在侯爷膝上玩耍。”
沈栗见他说的亲近,又直呼沈淳为侯爷,心知这位多半是沈淳在军中时的旧交。不由笑问:“将军与家父……”
郑宏工也不掩饰:“本将原是侯爷麾下。”
要不说邵英总是想着让沈淳赋闲呢。礼贤侯府在军中的影响实在太大了。盛太祖收拾了很多开国元勋,老礼贤侯为人憨厚,又有眼色,到底叫邵廉留给了儿子,沈淳当初又一力支持邵英上位,可以说,从开国以来到沈淳自愿交出兵权,礼贤侯府的势力半点没遭到打压。
即使到现在,军中的很多将官,都是当初在老侯爷和沈淳麾下做过事的。
郑宏工就是其中之一。
郑宏工大大方方把两家的渊源抛出来,沈栗心底暗赞一声,到底是能得封将军的人。有些事提前报备比遮遮掩掩要好。
邵英所依仗的两个武勋,礼贤侯在北方的影响很大,玳国公则的势力则主要在南方。
郑宏工是北方将官,与礼贤侯府有些旧交实属平常,如今在才经武面前过了明路,反倒坦荡。
沈栗笑道:“原来是世伯当面。”
郑宏工称沈栗为“小公子”,是表示自己是沈淳的下属,但沈栗可不能就这样应了。郑宏工如今可是昭毅将军,都能独自领兵了,沈栗还真没觉得自己能厚着脸皮让这位大人称一声“小公子”。郑宏工看着比沈淳大些,故此沈栗称其为世伯。
郑宏工颇为喜悦道:“不敢当。”
沈栗笑道:“有何不可,若是家父当面,也会令小侄称您一声世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