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出现了一个疏漏,沈栗已经中过解元,此次他参加的是德彰十九年三月的“会试”,诚仪鲤写顺了手,一直作“乡试”,在此向大家诚挚道歉〒▽〒。诚仪鲤会尽快修改过来。另外,感谢“大屏幕”的提醒。再次对造成大家阅读上的不便道歉。
在场的人中,数顾临城的碟子最浅,因牵涉进会试的浑水,心中忐忑的顾临城抓紧一切机会向皇帝表明自己的忠心。只是他这一嗓子着实有些突兀,邵英几人都去看他,顺天府尹顿时越发心虚气短起来,唯唯道:“微臣惶恐,微臣罪该万死。”
“哦?”邵英似笑非笑道:“顾爱卿为何罪该万死啊?”
顾临城:“……”自他坐上顺天府尹的位置,便诚惶诚恐,整日里把“罪该万死”挂在嘴边上,已经成了习惯。邵英最厌烦他的也是这点。
平日里这个口头禅也不算大毛病,只是如今几位考官还在嫌疑中,顾临城一句罪该万死,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正正好好把自己装了进去。
看着顾临城脸色已经开始发青,邵英终于放过了他。
“简爱卿,此次会试的题目你还记得吗?”邵英又寻上了简延志。
“回皇上,微臣记得。”会试的题目都是简延志拟的,又一连审阅了这么多天的试卷,对简阁老来说,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朕倒是有些忘了。”邵英意味不明道:“爱卿给朕说说。”
“是。”会试的题目明明是皇上亲手抽取并审阅过的,但看着皇帝神色不对,简延志老老实实又把题目复述一遍。
会试虽然重要,但对首辅封棋来说,书生们没有经过殿试,成为进士之前,并不需要太关心。此次若不是牵涉进一位阁老,封棋也不会参和进来。因此,此前封阁老并未对会试投注太多注意力。
但随着简延志将会试的题目又完完整整的念叨一遍,封棋不由“咦”了一声。
简延志见封棋神色有异,心下顿觉不妥,莫非是会试题目出了纰漏?哎呀!简阁老原本认为自己问心无愧,完全是被别人连累,若真是题目有差……简延志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邵英似笑非笑道:“怎么?封爱卿想到了什么?”
封棋稍稍迟疑,试探道:“微臣听着,此次会试题目似乎偏重于赈济,宗室及与国等事?”
“简爱卿?”邵英抬了抬下颌,示意简延志。
简延志仍有些迷糊,胆战心惊地点头道:“近年来皇上恩泽天下,唯湘王殿下多年不入景阳朝拜;另有北狄心怀诡计,时时犯我边疆;去岁天降灾难,边民饱受大旱与雪灾之苦。故此今年会是臣拟定的题目俱与这些事有关。”
这些事都是朝廷目前面临的大事,简阁老觉得科考既是为国家取士,不如早些便考些实事,总比取些只会看重德行名声和风花雪月的“清高之士”为好。
简延志算是个比较务实的主考,比起那些将文章做得花团锦簇,实际上万事不通的考生,他更偏爱取些能想着解决实际问题,理解民生国事的良才。
这题目到底是有什么问题?若是不妥,当日抽取试题时,皇上明明没有表示不对啊?百思不得其解。不但简阁老心里纳闷,几个考官心里都在犯嘀咕。
邵英微笑道:“诗赋倒还罢了,朕记得此次策论题目是议论赈济之法?”
简延志懵然点头:“回皇上,是。”
邵英看向封棋。
封棋叹息着提点了一句:“简大人,想那沈栗跟随太子前往大同府,才刚回来。”
简延志仍有些不解,沈栗刚刚回来,这事儿他知道啊,他还同情沈栗连日奔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