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险。这是要命的事,以后千万不可如此。”
古冰容幽幽道:“你看,表兄总是如此妥帖,怎不教人放在心上。”
沈栗大窘,低声道:“表妹眼睛都哭红了,快回去洗洗。”
“那婶娘……”古冰容道。
沈栗板着脸道:“此事你不要管了。以后要与姑母说说,这妮子胆子太大,简直不要命……”
一厢说着,一厢溜掉。
古冰容呆立半晌,怅然离去。
沈栗原想着教人监视姜氏,以图顺藤摸瓜,唯叹姜寒死期近在眼前,时间不够,只好径直去问。
“姜氏!便是不顾为夫,你也该为孩子想想,连家都不要了吗?”古逸节痛心疾首。
“那是我的父亲,是我爹!”姜氏嘶声哭道:“你们活的好好的,可我爹就要死了,他要死了啊——”
“要是被你劫成了法场,该死的就是我古家满门了。”古显顿了顿拐杖,气道:“姜氏,我古家待你不薄,便是老二媳妇平日里也要让你三分。你娘家倒台,老三差点受了连累,我古家可曾埋怨过一声?你便这样回报夫家的?”
“你们忘了靠我姜家吃饭的时候了。”姜氏冷笑道。
“放肆!你是我古家妇。”古逸节怒道:“不许与父亲犟嘴!想吃家法吗?”
“又跟我这演戏。”古显骂道:“你还要护着她。”
“到底生了墨与。”古逸节哀求道:“父亲,她只是悲痛过度一时疯魔,儿子定会好好教她。”
“求我有什么用,她犯的是王法。”古显头痛道。
“谦礼!”古逸节忙去求沈栗:“她会招供的,看在亲戚的份儿上,你饶她一遭,千万不要报官。”
沈栗为难道:“这种事不可能压下去。若是闹大了或死了人,搞不好还会株连。”
姜寒是皇上亲口下令诛杀,真要是被人劫走了,不啻于一巴掌扇在皇帝脸上。到时别说古家,沈栗自己都脱不了干系。
“你听见没有?”古逸节向姜氏恨道:“快说吧,趁着还没铸成大错。”
“古逸节!你这个懦夫,我父亲小心着不肯连累你,你如今倒帮着外人害他!不是这杀才,我们家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姜氏怒道。
“姜大人是蒙冤的吗?”沈栗沉声问。
姜氏怒瞪沈栗。
“他不冤,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沈栗道:“没有他的庇护,乌庆不敢杀廖公公的养子,麻高义不敢联络海商威胁官府。你恨我,没关系,但姜大人他不冤。”
姜氏闭口不言。
“婶娘,你如今还能好好坐在这里,是因为咱们沾着亲。”沈栗劝道:“但王法无情,你再不肯说,小侄只好请你去州府走一趟了。那时可是会连累全家。”
“快说吧。”古逸节急道:“你恨我,恨咱们古家,难道也恨咱们儿子?他才多大。”
“儿子,”姜氏哭道:“我要见儿子。”
“你摆明了要抛家弃子,还想什么儿子。”古显怒道:“墨与怎有你这样狠心的母亲。”
沈栗摇头道:“婶娘要抛家,可未必要弃子。”
姜氏怒道:“沈栗!”
“听说您之前卖了嫁妆。”沈栗推测道:“您这是要打算一走了之。世叔富裕时供养全府,坚持不肯分家,可见是重视家族的,到时未必肯跟你走。但小表弟您一定会想法子带走,对吗?”
“你真是这样打算的?”古逸节颤声道:“你……十几年的夫妻情谊,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姜氏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