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反而大加斥责:“才经武大胜而归,你这时候出言谵骂,诋毁此人的同时也有质疑皇上的嫌疑。不是沈栗适时教训,由着才茂将你困去顺天府,能得什么好?事情传开,不但你要被逐出国子监,为父也要被人弹劾!才经武父子一个是将军,一个是缁衣卫千户,他们报复起来,为父也要吃力。沈栗替你避了祸,你倒要埋怨别人?”
武稼委屈道:“合着儿子白挨一顿打,还要感谢人家?”
武宴瞪了儿子半晌,失望道:“似你这般不知轻重,为官只会耽误国事,为家族招祸。仕途不可期,我儿还是静心守志,另谋他路吧。”
一听到皇后要为公主选驸马的消息,武宴同妻子商量一番,便将儿子打扮利落,撵上了前往宫中的马车。
武稼不敢违抗父亲,更不敢在宫宴上藏拙,为父亲丢脸。面上言笑晏晏,心中泪雨滂沱,见了沈栗,难免尴尬。
武宴自是看见儿子与沈栗单方面的眉眼官司,心中气急。他这儿子书读的还好,可惜是个“尽信书”,时常犯蠢。你拉不下脸面去与人搭话也罢,何必一脸苦大仇深?这沈栗是太子近臣,太子又与公主同母。这个关节上教沈栗认为你暗思报复,在太子面前说几句闲话,你这蠢材哪还有半点机会做驸马?
武宴的位置离沈栗较远,只好频频举杯,向沈栗致意,以示歉意。
沈栗虽不知武宴心思如何,但多少也能猜到对方是怕自己搅局。心中哂然,别说武稼能不能获选,便是这人真被相中了,自己一个外臣,难道还真能去影响公主的婚姻?微笑回敬以示善意,言官不是好惹的,既然对方态度和蔼,自己也没有冷漠相对的道理。
宴罢,封赏的旨意下来,凭着建立市舶司的政绩,和擒拿尤行志、炸毁忆仙亭的些微军功,沈栗官升一级,迁詹事府右春坊右谕德。混在一众封赏名单中,倒不显眼。得了才经武几句恭喜和感谢,悠悠然回家。
皇后兴致勃勃,难得缠着皇帝,扳着手指合计哪家的儿郎相貌好,哪家的少年才气高。邵英也明日画了像,令人送给公主过目。
转过天,武宴便着人打着贺沈栗高升的旗号向礼贤府上送礼。
沈淳端详礼单,见送的不过是几本书,奇道:“前你还说与他儿子口角,若是致歉,也嫌太晚。若做贺仪,又嫌太薄。”
沈栗想了想道:“多半那武稼真的入了皇上的眼,要做驸马了。因此武大人怕儿子泄露了那日武稼在酒楼的言辞,搅黄了好事。故此前来试探咱们的态度。”
还别说,武稼真就在人选之中。
这人生了一副好皮囊,诗赋做的也确实好。更重要的,他父亲武宴在邵英眼中属于“特别有眼力见儿”的言官。不胡乱参人,总能领会皇帝的意思。有这样一个父亲,想来武稼尚公主后也能安分守己。
武宴听到些风声,知道儿子有希望,自然要仔细筹谋,将儿子之前办过的蠢事抹平。
沈淳挑眉:“你的意思呢?收还是不收?”
“问问才将军的意思吧。”沈栗道:“既然想到来堵儿子的嘴,必然也落不下那边。”
“冤家宜解不宜结。”才经武道:“皇上既有许婚的意思,咱们何苦做恶人。事情已经过了,传出去也不过空口无凭,倒显着杂家小气。”
武宴自然大喜。武稼却不知该感谢沈、才两家的宽厚还是埋怨他们的宽厚又将他向前程断绝的路上推了一步。
武宴看出儿子心中别扭,斥道:“你这呆子能有什么前程?祖上显灵教你入了皇上眼,便是为父都替公主不平。”
您到是有多看不上我!武稼泪流满面。
不提政事,武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