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要谈事儿,素馨忙不失迭和堆香、凝烟退了出去。
周明珊已经顾不上她们了,急急道:“快说是什么事儿?”
可能是着急跑过来的,红云气息还有些乱:“按姑娘的吩咐,婢子这几日又悄悄地问了一圈,今儿终于有个小丫头说了件奇怪的事儿……”
原来,这个叫喜儿的正是大房芝兰馆的丫头,昨日起夜时,听着隔壁屋里像是有人在说话,她一时好奇,迷迷糊糊靠过去,听着里面有人在大喊:“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那是害人的东西……”
喜儿初始还觉得奇怪,再听却没了声音,估计是有人在说梦话罢了,她自然回去睡觉不提。
今儿红云来问,她突然想起这事儿,就把它当做笑话说了出来,边说还边笑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姐姐,做梦还想着‘害人’呢……”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红云听完她的话,立时觉得这可能是姑娘要找的东西,便赶紧跑回来禀报。
芝兰馆么?
周明珊皱眉,又问道:“可知道那屋里住的是哪些人?”
红云答道:“奴婢问过了,是孟姑娘身边的柳儿和杏儿!”
孟月婵?她怎么会牵涉到这件事里头来?抑或只是她的丫头自作主张?
周明珊不由得揉了揉额头,不说她和孟月婵关系还不错,单单她是长房那边的人,就不能轻举妄动。
“这样,你这几日继续盯着,一旦有什么发现,要尽快来报!”
虽然只是一个丫头的梦话,却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最近除了母亲被害,府里就没听说发生别的事儿。
红云点头答应,不用姑娘吩咐,她也打算今儿去找那两位探探。
“姑娘,要不要告诉孙大娘?”红云想了想又问道。
“不必,等再有了发现再说。”
孙进家的负责调查母亲被害之事,按说是该告知她一声。可她是长房那边的人,万一说了,她为了温氏的面子,说不定会随意拿一个出来顶嘴却包庇了罪魁祸首。
红云点点头,正要退出去,忽地想到昨儿正院的事儿,又有些迟疑。
周明珊以为她还有话没说完:“还有事?”
红云微微犹豫,咬了咬唇,试探道:“二表少爷没去考场,姑娘知道吗?”
“什么?”周明珊一惊,“噌”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三年才一次的会试,二表哥为何没有下场?”
红云低头:“听说是生病了。”
生病了?周明珊顿时想到前几日晚间那一场折腾,心下生出些愧意,该不会是因此而着凉了吧?
“是什么病,这会儿怎么样了?”
“说是风寒,说是在场上就有些不好,昨儿一回来就发烧了,听说都认不得人了,今儿早上才退热。”
周明珊苦笑,慢慢坐回到椅子上。
多少举子就盼着这三年一次的科举,发生这样的事儿,二表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那父亲和大表哥他们还好吧!”
“老爷昨儿个很早就出了内院,连晚膳都没用,今儿一早也没进来……”红云说着又觉得不该如此非议主子,压低了声音,“听说大表少爷把二表少爷数落了一顿!”
虽然隐晦,但是该说的都说了,希望姑娘知道实情以后不要责怪她才好。本来依她的意思,不该这样瞒着,只是奶奶顾虑的也有道理。
“哦……”周明珊应了一声,知道都好就放了心。
她费了那么大劲儿,和贾欣怡低头,欠了一次人情才弄来那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