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有个疑问,“难道表哥还能一辈子都这么上心不成?就像……”
周明珊本是想拿就近的例子,比如她爹,可话将要出口才意识到会伤害母亲,赶紧咽回去了。
不想,袁氏却好似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露出了一丝怅惘之色,“以后的事儿谁又能说得清楚,现在能保证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就已经很难得了!再说……”
再说,峥儿和你爹又不一样,你爹他从一开始心里就有不甘心,有野心,有很多想要的,可峥儿不是,那是个真正的好孩子……
不过,这些话袁氏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女儿跟前说的,只得咽了回去。
须臾,她又抬起头笑道,“再说就算是别人,也难保不变心不是?福儿放心,娘保证眼光很好的,峥儿那孩子心思纯正,一看就知道是个好的!”
不知道母亲方才是不是想到了和父亲的往事,周明珊怕她伤心也不敢继续探问,不过却不得不承认母亲说得有理。
原先她对这门婚事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态度,现在经过袁氏这么一分析,好像还真是不错,况且又是母亲的愿望,也许她该主动出击,让母亲放心才是。
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见袁氏脸上似乎有了疲惫之色,周明珊赶紧扶着她躺好,又细细遮严了帐子,才轻手轻脚退出了正房。
回了自己的屋子,她站在大窗下仔细得思索了一番如何行动,见天色已经不早了,才在素馨的服侍下上床歇息了。
翌日,周明珊早早叫来红云,让她跟着几个婆子去十字胡同送东西。
她给虎头做的小衣裳,还有上次连大嫂子要得几个花样子一并交给红云带上。不过,红云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当然就是打探消息,既然她下了决心要主动出击,当然要知己知彼才能“战无不胜”。
“若是姑娘没有别的吩咐,婢子就先去了!”红云临走前又问了一声。
“哎呀,差点忘了,你等会儿,传我的话吩咐她们午后再去!”
红云应了一声出去了。
周明珊则叫来了绿云,“把你昨儿做得杏仁糕带上两盒,我们去缀锦楼!”
等绿云笑嘻嘻得收拾好东西,主仆两个慢悠悠得往孟月婵那儿去了。
和她的人一样,孟月婵的闺房也布置得雅致秀丽。
一进门侧边临窗的大桌上摆着一个琉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束新鲜的月季,屋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绣着花鸟虫鱼的纱帐上系着石青色如意结的络子,床榻边的小几上摆着一个针线笸箩,里面是满满的五颜六色的丝线,还有一个已经上好的绣绷。
周明珊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已经绣了半个花朵,看配色和花样儿不像是孟月婵常用的,便随口问道,“这是给姨妈做的么?”
孟月婵脸红红的,“不是!”
“那是谁的,大伯母的?”
“也不是!”
周明珊本是随便问问,见她这样,反而勾起了一丝好奇心,“咦,那是谁的?”
孟月婵似乎有些不自在,声音也低了不少,“是,是给袁家舅母的!”
周明珊一怔,给大舅母的?
只听孟月婵又说道,“袁家舅母之前着人送来了不少土物特产,还有之前袁家表哥也曾颇为关照,我,我就是想尽尽心意!”
原来是这样,周明珊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之前孟月婵给她捎话,说若是往袁府那边送东西告诉她一声,看来是想要表达一下谢意。
见孟月婵似乎很不好意思,周明珊以为她担心送不出手,便安慰道,“放心吧,孟